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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街上哪里还有人影?
老布头头晕眼花,不知道女儿发什么愣:“玉罗,怎么了?药材换两竹筒糯米饭也不亏。”
他们是不亏,亏的是别人。
看到阿爹头上的伤口,玉罗想说的话,全咽了回去。
家里没米下锅,阿弟还在家等着呢。
“阿爸,去后面那条小街,我要点水帮你冲洗伤口,再给你敷些膏药。”
老布头摇手道:“不用,先找位置摆上药材吆喝,等会集市没人,今天就白来了,我坐着歇会,歇会儿就好。”
*
沈明礼的举手之劳,在回训练营的山路上,被涂大军念叨着吹捧。
“沈同志是当之无愧的优秀士兵,训练得第一,人也好得没话说,那么多钱票,说给就给,你不省下津贴给家里人寄钱票,不怕挨骂啊?”
“不用。”沈明礼嫌他话多,脚步迈得更快。
“什么不用?”涂大军撵上去,跟在最后头的郑梁时不时留意附近动静。
“你该给家里还是要攒着给,自己可别乱花。”
郑梁甩了一棍子震杂草,“话篓子,留神着路,你拿棍子多敲敲,要遭蛇咬一口,我看你今天是要交代在这。”
听到给家里攒着花,沈明礼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把津贴给虞晚。
月底训练完回家,可得把他的个人津贴给她。
“涂同志倒是提醒我了,是不能乱花。”
挣的津贴以前是他个人所有,现在是他跟虞晚共有,想到这,沈明礼不免有些后悔刚才给出的5块钱,应该只给2块。
后悔念头冒出来,就有些止不住。
糖票他也不该给,原来没结婚,钱票上没怎么计较,现在结婚了,生活方式还没转变过来。
十几里山路,走了半下午才回到训练营。
路上沈明礼吃了两个竹筒糯米饭,还不算饿,涂大军和郑梁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训练营一天两顿饭,吃的还是杂菜、野草窝头配水煮野菜,滋味要多苦有多苦,完全不见油腥。
来了半个多月,沈明礼瘦了好几斤,人也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