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打算把津贴给她一半,现在觉得没什么必要。
刚结婚那两天,爷爷,还有爸妈给虞晚的红封,也没见她为了钱有多高兴,他那点津贴,她定然瞧不上。
夜色太黑,月亮太晦。
转过身的虞晚,没看见沈明礼脸上的失落,他也没看到她笑意过后的期待。
缘分总是在沉默中后退。
风吹虫鸣声不断,远处最黑最暗处,突然多出两个光点,虞晚当是有车来接她,喜得不得了。
顾不得吵嘴,反剪胳膊朝身后的沈明礼挥去,好巧不巧,正好挥到他退回去的右手上。
“明礼,好像有人来接我们了。”
“那边有灯光。”
她语气里的欣喜雀跃,藏都藏不住,沈明礼本能地牵住她伸过来的手,手腕一用力,连带着把虞晚拉向自己。
“哎哟。”
虞晚被他这么猛地一拉,差点摔一跤,心口撞在沈明礼胸膛,痛得她轻呼出声。
沈明礼的心被她这么一撞,就算沉到海底也乱跳起来,他眼中倒映出一轮天边月,嘴角噙着一点笑,“撞到哪了?我帮你揉揉。”
“谁要你揉?”
虞晚左手捏着纱巾打他,可轻飘飘的纱巾能打疼谁?
她抽回被他牵住的右手,忍着被撞痛的难受,不高兴地发脾气:“我可不敢叫你帮我揉这揉那的,一会又多一夜帮我揉肩按背的账,还不得冤枉死。”
“这次不算账,算我赔你的。”
“谁要你赔?”虞晚觉得他是存心占便宜,怄得跳脚。
“我自愿赔的。”
沈明礼像是没看出来她的不乐意,话说得谦和有礼,实际上一句比一句气人。
在他面前,她好像总吃亏。
“沈同志。”
这时,远处响起一道喊声,是来接他们的人。
“沈同志,是你们吗?”
眼见人越走越近,沈明礼朝手电筒的方向应了声,又对虞晚低声说。
“到家后,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这会有外人在,你可别再耍小脾气了啊。”
虞晚冷哼了声,收了发脾气的娇纵作派,把纱巾重新系在头上挡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