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哥乔济南在西宁部队,乔珍珍才委顿下去的心情,瞬间惊飞。
“我哥什么时候来的这边?是上个月几号?他有没有瘦?有没有哪里不好?”
离开京市,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见着大哥跟乔父,乔珍珍挂心家里,在西宁的这段时间,她每日每夜都在想家。
从上了火车的那天起,她就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甚至还几次后悔进了文工团。
“你哥长得人高马大的,谁能欺负他?”
“快揩揩泪,入伍当兵是好事,怎么还哭了?”
白迎春笑着取出裤包里手帕给小丫头,乔珍珍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掉了泪,脸上有些臊,忙背过身,横着手肘擦眼睛。
眼泪滚到军装上,跟洗碗水一样。
“让婶子看笑话了,被风吹两下就能红眼睛。”
人家女儿嫁人回门,她哭什么哭?
不是明摆着招人讨厌吗?
乔珍珍拧开水龙头冲了把冷水脸,收了眼泪。
白迎春不讲究这些,神情很是和善,“小姑娘出远门,想家里人很正常,婶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一样。”
乔珍珍抽了下鼻头,一脸讪笑:“婶子,我哥在西宁哪个部队?能去探亲吗?”
“这会怕是不行,秋招兵是8月中旬进部队,后面是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你要去看他,也得等到12月底。”
乔济南是被私下安排进的部队,白迎春原先没往京市乔家递消息,一是想等事情稳定之后,免得那头早早嚷出去,反而坏事。
二呢,也是想让乔家人自己发现,是他们帮的忙。
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收到京市婆家那边邮来的信,妯娌刘菊问要当兵名额指标,她跟老马都没答应也没回信。
后来是有人联系上她家老马,说了什么,白迎春也不清楚,反正是有这么一回事,然后才把当兵指标给了乔济南。
不过明面上,还是因妯娌刘菊写的信,才有了后续。
一听不能探亲,乔珍珍明显失落,可知道亲哥也在西北,那种离家的不适应,又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落到了湿润泥土里。
白迎春瞧着乔珍珍笑,刚要问沈家那边的事,又遭外头客厅的马艳棠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