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想结婚领证?”
沈明礼存了试探她的意思,故意这么问。
虞晚斜他一眼,“沈明白,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想耍赖不负责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嫁给我是为了什么,现在麻烦事都解决了,还用得着跟我一个小排长领证?”
他话说得有些酸,为的就是那封信。
虞晚才不将就他,更不可能哄他,将人一推,洒脱道:“那好吧,不领了,免得麻烦打离婚报告。
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还请沈同志帮我买一下回京市的火车票,趁今天天晴,我收拾收拾就坐火车回去。”
沈明礼被她搡了一把,肩膀都没歪一下,又见她果真翻身起床收拾行李,气得立马变了脸色。
输人不输阵,他已经输了一大半,不可能一输再输,要强地走到旁边,冷眼看她装衣服,叠被褥。
虞晚一心等着沈明礼服软,谁知道他今天撞了什么邪,就是不来拦一下。
反起身腾地,方便她收拾铺好的被褥。
她赌着不肯低头的气,不折被褥也要把被褥折了。
“以前我还当虞同志是不会干家务活,现在收拾起来挺利索的嘛。”
沈明礼怄她心狠,说分开就分开,把婚姻当儿戏,故意挑刺讥讽她。
“你一个女同志,行李多拿不动,我让勤务兵送你。
下午我还有事,火车票你自己买去。”
没有他帮着买火车票,看她能上哪去。
屋子就那么大点,虞晚像没头苍蝇似得,从床头走到床尾,又从床尾走到窗边,该装的衣服都装了,不该装的也装了。
她赌一口气,他也赌一口气。
好像谁先低头,谁就会在感情漩涡里吃亏。
行李是装好了,心却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