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摆好碗筷,转身去书房叫人,“大伯,准备开饭了。”
大伯沈长年的生日就在一顿家常菜中度过,午休过后,又忙得连人都看不着。
到了半下午,天气转阴,乌云密布。
不到晚饭时间,就开始下大雨。
冬天的雨带着刺骨的凉,虞晚一个人在家,觉得有些冷,起身把窗户关上了些。
拿起报纸又看了会,觉得喉咙有些干,想喝口温热的水,一摸搪瓷缸,水都凉透了。
端起搪瓷缸,去客厅倒热水,刚把保温壶放好,大门被敲响。
“砰砰砰。”
“小虞,你在家吗?开开门。”
一听是沈明礼的声音,虞晚放下保温壶。
几步跑到门口,手才放到门把手上,想起什么,又迅速折返回房间,快速脱掉沈明礼的宽松外套。
换上黑白碎花长裙,外面套一件刘萍给她织的白色宽松毛衣,再在肩上披上一条宽幅红棕白格子羊毛围巾。
黑色袜子换成米色袜子,刻意拉松一边,又简单梳了下午睡后变松散的头发, 营造一种才睡醒美得不经意又凌乱的假象。
等她慢腾腾地走出房间,到门边开门,打开门的瞬间,冷风直往她脖子里灌,门外哪还有沈明礼的影子。
她试着喊了声,“明礼?”
没人回应,可门外干着的地板上,的确有几行湿脚印。
虞晚往外左右探了下脑袋,除了院子里被风雨打得七零八落的枝叶,别的什么都没瞧见。
等她刚要回头,一双大手将她拦腰抱起。
熟悉的浓烈气息,虞晚一下就猜到是谁,偏要装得受了惊吓,捂住心口轻呼出声,“啊——”
“是我。”
沈明礼笑得有些得意,他在外敲门,半天没人开门,干脆走厨房窗户翻了进去。
脱身上雨衣时,看虞晚从房间里出来,边走还边拢头发,也没往厨房这边看一眼,多日不见的思念,在这一刹那,好像一下有了归处,也没了先前的急躁。
心思一转,想着逗逗她。
“又在家里睡懒觉,不是让你午睡别睡太久吗?等到夜里你又睡不着。”
分别近两个月,一个小捉弄打消那点疏离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