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怕错过这个月的最后危险期,她才不会费功夫这样那样的折腾。
说来说去还不是怪沈明礼不行。
要给她来一个一次中奖,哪有这么多事?
她心里腹诽不断,讨人嫌的沈明礼也摸了进来,就着她兑好的温水搓帕子,擦身上的汗。
一边漫不经心地擦,一边窥她脸色,沈明礼瞧她似乎真气了,又去哄她,“逗你呢,别生气。”
刚才开玩笑说了她两句,说过后,沈明礼又觉得不该说,怕她真怄他的气,有意解释。
“我就是觉得白天不该这样,又是在大伯家,家里人马上要下班回来会不太好,以后我们注意一点好不好?”
沈明礼的名字没有白取,的确是明礼。
别人还没说什么,他自己先拿个框架把自己框在里面。
虞晚其实没生气,就是心烦肚子没结果,她有预感,这次折腾也是白折腾。
利利索索收拾干净,也不跟沈明礼说话,围上毛巾出了卫生间。
等沈明礼收拾干净出来,她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书桌前,屋里窗户全打开透气散味,天也黑压压地暴雨成灾。
沈明礼几下套好衣服,掀起被褥散里头的温热,把被子半铺好,才走到书桌边,低声问:“写什么呢?”
“回信。”虞晚头也没抬,握着钢笔写琐碎生活。
“给谁的?”
“咱妈和我妈。”
信纸上的内容是断断续续写的,前面的钢笔字迹已经干透,才写的一行字,还没干。
沈明礼的目光从她脸上,落到信纸上,因她生气的惴惴不安,在看清她写的内容,吭吭笑出了声。
“谁准你这么抹黑我的?我什么时候教育你,不许你太想我,不许你太关心我?”
“噢?本来就是啊,我让你去医院,你推三阻四才答应,我给你我的想念,你又教育我不该这样,不该那样,反正你就是瞧我不顺眼,故意找刺挤兑打压我。”
虞晚在信里乱写一通,当流水账一样地记录,反正婆婆爱看跟沈明礼有关的大小事,回回寄信过来都会逐个回答,还问她后来呢。
“我可没有,你不许乱说也不许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