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强憋着笑,把话跟他讲清楚,“我想要孩子,只是我想要,并不是因为谁。
我要是那种容易受人影响的性格,当初就不可能千里迢迢跑到京市投靠亲人,更不可能会嫁给你。”
细想一下,的确是她说的这样,沈明礼又问:“你是单纯的喜欢孩子?”
“不算喜欢,但要是我生的,我肯定会很爱他疼他。”
“我就是想要一个像你又像我的孩子,不是为了谁,也不是因为谁,只是我想。”
闹了一个大笑话。
沈明礼也不好再追着问,安慰似地说了句,“慢慢来。”
*
小夫妻俩在屋里说说闹闹,屋外也能听见些动静。
沈明沁帮着端菜端碗,路过客厅,看了好几眼堂弟的房间。
嘀咕两句,“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话那么多?”
沈明礼能在大伯生日当天赶回来,一家人都很高兴,嘴上虽说要以部队为重,实际真回来了,大伯沈长年脸上的笑就没落下过。
还特意开了一瓶葵花白酒,一人倒了一杯。
放到平时,虞晚肯定是不喝酒的,她喝不来白酒,这会儿还是应景地跟沈明礼提杯说祝寿辞。
“祝大伯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
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好好好,说得好。”
沈明沁也跟着提杯:“爸,祝你长命百岁。”
她说的简单直白,也够让沈长年开怀大笑,“你跟小虞抿一口,意思意思就成,爸知道你们的心意。”
“咣当——”
碰杯声响,灯影交错。
有了晚饭的热闹,衬得午间那顿饭过于沉闷。
沈明礼陪着大伯喝了一杯又一杯,一连喝下七八杯白酒,脸烫得能打个鸡蛋烫熟。
他酒量一般,平时又喝得少,饭都没吃完,身姿腰板已经变得不端正,神情却很是严肃认真。
筷子捻了好几下,抖抖晃晃地给虞晚夹了一筷子鱼肉。
鱼肉捻得细碎,从盘子里到虞晚碗里,路上少了一半,掉在烤豆腐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