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斤快两百斤的男人,她可背不起。
“好,我现在就去。”他睁开眼,看着她笑,有些长的碎发挡住前额,给他的锋利五官添了些散漫不羁。
身上的黑色薄毛衣,是婆婆陆玉珠新寄过来的,穿上大小正合适,能显出他宽阔的肩背,也比穿军装的时候更像一个高干子弟。
沈明礼拽玉佩绳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捧到虞晚的下巴上,指腹轻揉着她的脸腮,神情温和地像春日里的风,“虞虞,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我会让你用我的证件去友谊商店。”
“不是用咱妈的,也不是别的任何人,就是我的证件。”
虞晚觉得他喝了酒,说话有些神叨叨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醉假醉,酒鬼的话还是别当真,人家说过什么,睡一觉第二天全忘了。
拇指上的厚茧搓得她脸疼,想着敷衍两句,“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等会记得拿个洗脚盆放你那边,要是半夜想吐就吐到盆里。”
不想被他酒气熏,说过话,虞晚起身去了衣柜边,脱掉毛衣和裤子,换好睡衣躺到床上准备睡觉。
等沈明礼磨蹭着洗漱好出来,再慢腾腾地换上睡衣,床上的一团隆起,已经快睡着了。
半醒半梦中,虞晚被一股热气吹耳朵,是沈明礼贴在她耳边说话。
“虞虞,还要吗?”
“不要。”
她直接扯被子捂脑袋拒绝,酒气真难闻。
“噢,不要哦…”
沈明礼暗松一口气,喝过酒的身体乏累,骨头沉得提不起劲儿,要是虞晚这会儿想要,他怕是要谈天说地几个小时缓过酒劲,才有腰力喂饱她。
靠在床头缓了会,等被子里的人露出脑袋,呼吸平缓后,他才笑着反手拉掉床头灯灯绳,抱着虞晚睡在同一个软绸枕头上。
*
次日天蒙蒙亮,虞晚是被窸窣翻动声惊醒。
窗外的雨势没停,噼里啪啦砸得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