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珍才清楚为什么挨骂。
她明明只在画的全家福下面写了: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我们这个家早就七碎八散了。
可这句话的前尾都被人加了字。
意思大变,使坏的人还模仿她的字迹。
信是邮寄到西昆的军区大院,能做出这么无聊的事,肯定是沈家大伯的两个女儿。
乔珍珍再蠢也能猜着,苦于山高路远没机会报复,又不能写信给讨厌鬼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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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老天是长眼睛的,也合该她乔珍珍有好报。
等到11月初,沈明鑫被调了过来,刚好当她所在的话剧文工团教习。
来的第一天,沈教习还学讨厌鬼的穿衣打扮,双层纱巾包头发,理得松松散散,又吹不乱,下巴处系一个歪边蝴蝶结。
一眼就让她看了出来,乔珍珍心里嗤笑看不起。
一直憋着坏,要给她一个教训。
这一憋,就从11月,憋到翻年元旦表演完后。
沈教习夜里遭人泼了屎尿的事,在第二天一早传开。
乔珍珍美滋滋地喝着米糠杂粮粥,咬一口哽喉咙的窝头,还哼唱起歌唱团的太阳最红的调子。
“你瞎高兴什么?”
张蔷一屁股坐到乔珍珍的条凳上,“昨晚不睡觉,跑哪去了?”
“我能跑哪去?铺上睡觉呗。”
“少来,我才不信。”张蔷因腿伤来文工团最晚,被人传小话走后门,许多人都不待见关系户,她遭人明里暗里的挤兑。
还是乔珍珍出头帮了她,两人以前虽有过节,但远在异乡,那点读书时候的过节,显得就有些微不足道。
又因虞晚嫁给沈明礼的缘故,两人也成了隔着几层的表亲关系。
张蔷的小叔是沈明娟的丈夫张国斌。
“嘘,别让人听见,你跟谁是一伙的?”
乔珍珍咬牙瞪她一眼,“告诉你,你是我表姐,我要捞不着好,第一个把你拉下水。”
张蔷昂着下巴,拿鼻孔看她,就知道乔珍珍是个贼头贼脑的坏水。
“谁是你表姐?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