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贞这会儿已经被一声声娘,喊得心花怒放,将一对银包金镯子戴在虞晚腕子上,笑道:“镯子是你奶奶留给我的,喜欢就在家里戴着玩。
戴出去还是要多套一圈包布,给人看见容易招是非。”
“我都听娘的,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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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一对暗藏玄机的镯子,虞晚喜得嘴甜如蜜,到了中午吃饭,一口一声的娘吃菜,娘喝汤。
喊得同桌吃饭的沈明沁,跟大伯沈长年来来回回紧眉头。
午饭叫一叫就算了。
到了晚饭时间,虞晚还是这样娘长,娘短地拍马屁。
郭贞也是一口一声的乖女,乖媳的喊。
沈明沁听得起鸡皮疙瘩,夹面条的筷子,捏了紧,捏了松,吃了一瓣又一瓣的糖蒜。
实在忍不住了。
“能不能别喊娘?别喊乖女,乖媳的?听得也不嫌土气,肉麻。”
沈长年也觉得肉麻,又不好开口说侄儿媳妇和妻子。
女儿讲出他的心里话,吃面胃口都好了不少。
郭贞刚要瞪女儿一眼,又听到她后半截话。
“叫妈不行吗?”
“叫虞虞,晚晚不行吗?”
“非要娘长娘短,难听死了,又不是乡下人。”沈明沁不是吃味,就是单纯觉得难听。
家里不管什么亲戚,根本没人叫娘的。
也就虞晚喊得出口。
“叫妈?”
虞晚看了看伯娘,又看了看大伯,最后才把目光转到沈明沁身上,她吃完碗里的面,错愕反问:“妈和娘不都一个意思吗?”
“要叫就叫妈,别喊娘。”
“噢,妈。”
虞晚喊娘是为了婉转迂回地拉近关系,有沈明沁搭梯子,马上改口喊妈。
喊伯娘为妈,总不能还喊大伯,这不是硬把人家夫妻关系喊差了辈分?
干脆又喊一声,正喝面汤的大伯,“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