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扳一个。
黑棋退,白棋接上。
黑棋跳,白棋立2拆3。
过了几手,沈老爷子沉吟开口,“跟谁学的棋?”
上次见她跟小妮下过象棋,没想到围棋也会。
“我自己瞎看瞎学的。”
虞晚什么棋都会下,就是棋艺不精,想着老爷子送到西昆的人参,还有参片,捧着笑脸说些有的没的,“爷爷,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我看你年轻时候的照片,都是在不同地方拍的。”
“有张你在照相馆拍的照片,实在是天人之姿,气宇不凡。”
沈老爷子落子的手微顿,一瞬,又如常落了下去。
没提照片,问起旁的闲话,“以前读了许多书?”
“最近才读了许多,明礼房间里的书,特别有意思,有几本书上还有许多批注,上面的批注是奶奶写的吗?”
沈老爷子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端起几上乌龙茶呷了一口,“多看书才好,只是不要一昧看书,也试着看人看物看风景。”
被虞晚当成是沈明礼涂写的幼稚字迹,其实是书的原主人留的。
沈老爷子单名一个展字,取的是展得绿波宽似海,水心楼殿胜蓬莱。
他自幼无父无母,在街上混着那些大孩子坑蒙拐骗,偷鸡摸狗,到了十二岁,遇到灾荒大旱,逃到南边自卖自身,走运进了一户好人家当喂马守夜的下人。
买下他的人家姓楼,是做药材生意的商人,主家有一位少爷,一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