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沈明扬吧?”
虞晚一猜即中,乔珍美讷着舌头抿冰棍,“珍珍寄给我的信,写她跟沈明扬会互相通信,放假还一块儿去看大草原,还说他帮过她好几回。”
“我担心放任发展下去,会不好收场。”
事情总要掐死在苗头上,虞晚却不想多管,再说她也管不了乔珍珍和谁谈对象。
她又不是月老,说掐断谁,就能掐断谁。
虞晚尽量往好处想,“离家远,有个熟人也算是一种慰藉,珍珍没那么糊涂,她跟沈明扬应该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但愿吧。”
乔珍美叹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感情的事,不是谁说几句话,就能听进去。
而且乔珍珍离家千里远,她在外面真和谁处对象,家里人怎么可能知道?
她也想过把事情说给妈听。
可妈知道以后,肯定是打电话又或者写信骂乔珍珍,让她不许跟沈明扬来往。
她漏了嘴,以后有什么事小妹都不会跟她讲,京市离西宁路途遥远,少了信件,乔珍珍真做出什么事,家里能怎么办?
说与不说,左右为难。
总不可能让乔珍珍退伍回京市?先不说挨批记档,回来能做什么?她作为工农兵学员,从京市大毕业,现在还不是在家待业等分配。
虞晚几口吃完绿豆冰棍,干坐一会,看天色不早,抓紧时间练习游泳。
“我再去那边游一圈。”
看乔珍美发愁,劝了一句,“你别瞎操心她,珍珍没你想得那么笨。”
乔珍珍能在她婚前,说出结婚对女同志很重要这句话,足以说明她的认知觉悟够清醒。
*
游完这一回泳,后面几天,虞晚都没机会出门。
沈明铃缠着要跟她一块儿去中山公园游泳。
“好嫂子,你带我去吧,谁放假天天在家里呆着?也就我可怜,哪里都不能去。”
“真是羡慕你,想上哪上哪,也没人管你。”
“爸妈还纵着你。”
前面三个月,也不知道沈明铃害了什么瘟病,磕破脑门后,隔三差五发烧咳嗽,现在好不容易好全,要去游泳受凉感冒,不是找骂挨?
王妈在旁边整理报纸,虞晚岔开话题,“你没事多练练字,棋谱誊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