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睡了窄的那一床,宽的另一床自然留给当兵的,跟他的啊表妹。
她把卷起来的草帘拉扯开,横在两张石板床中间作隔挡,要笑不笑地说,“早些睡,明天应该是个大晴天。”
“……”
虞晚歪头看了眼沈明礼,沈明礼也正瞧着她,她装没听懂玉罗阿姐的话,眼神干净又纯洁,要是仔细瞧一瞧,也能看见一些坏水在里头。
她怕他久别重逢后的热情蓄力。
他怕她的缠磨高需求。
不能说破点破中,两人十分默契地说了一句。
“睡吧,早睡早起精神好。”
另一头的玉罗还没躺下,扑哧一声笑了,笑过又觉得差点戳穿别人,山里人结了婚,是以天为床,以地为盖。
睡在一起要做些什么,也不稀奇。
“兄妹就是兄妹,说话也这么一致。”
玉罗故意小声解释一句,表示自己不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
晚上睡在一起,要做什么,她都不知道。
也怪她阿弟,害得人家明明是一对有情人,硬要装演成兄妹。
三人谁都没再说话,洞内气氛有些过于尴尬。
窸窸窣窣的衣服折叠声,更是把气氛叠碰出暧昧不明。
虞晚挨着沈明礼挤在一处石板床上,中间隔着两个拳头开的距离,想睡睡不着,想说话又怕吵着隔壁石板床上的玉罗阿姐。
她睡不着,沈明礼也睡不着,他动都不敢动一下,更不敢翻身,生怕惊扰她的美梦,惹得她缠挨上来。
各怀心事,好不容易等到身畔人呼吸均匀。
沈明礼把手伸过头顶,从一个编筐里取出自己军装外套,外套破开处已经被玉罗帮忙缝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