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分开,让沈明礼心跌谷底,他神情略显平淡,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也不愿意去听。
“你没法承担我的生活,将来要再有了孩子,经济压力只会更大,我理解你需要把大量金钱用在手术费用上,后续治疗费用也是一笔不小开销。”
“我们留在香江不是呆一天两天,很大概率是要呆上半年又或者长达一年时间,除开你的医疗费用,吃喝住以及出行也都需要钱。”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也不想成为你拮据生活的累赘,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顾虑和为难,现在可以跟我说清楚。”
“我能自己去找工作养活自己,你也不用因为多了一个我,样样都要最差最次。”
虞晚比任何人都会以退为进,只是很少用,她觉得恶心人,不够坦荡。
现在反用在沈明礼身上,也教教他,夫妻间的博弈,不是只有他会耍手段。
沈明礼面色骤冷,“你就那么想跟我分开?不是说好不要提离婚吗?”
“我没说要离婚,只是分开。”
虞晚对婚姻生活并不向往,已经结过一次,就没打算再结,离不离婚对她来说都一样。
反正已经到了香江,也有这边的合法身份。
那边她是不打算回去了。
“你做手术治疗这段时间,你负责你自己,我负责我自己。”
“等你伤好了再说离不离婚的事。”
沈明礼被她的洒脱和不在意,刺得心口疼,就因为不能给她优渥生活,她就要随时随地抛弃他。
说得好听是各自负责自己的生活,实际上是嫌他落魄潦倒。
她怎么都不想想,以他的家世背景,怎么可能受穷吃苦?一个小考验,才开始她就要打退堂鼓。
“说好了,那就这样定了。”
不等沈明礼表态,虞晚迫不及待把话说定,说完起身掀被去拉电灯绳,嘴里还嘀咕一句。
“谁把电灯绳按那么远?设计的真不合理。”
等她摸黑走回床边,睡在床上的沈明礼已经坐起身,窗外朦胧月色,显出他的身形轮廓,也把他拽入凄凉月色里。
“我不同意。”
“什么?”
虞晚才躺下,听他突然说话,又坐起来问,“什么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