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礼没让阿斌上来,很舒心地享受两人独处时光,昨天虞晚搬出医院,夜里他都没休息好。
他喝了一口汤,入口鲜香不油腻,喝下肚,感觉肠胃都变舒服,看向她的目光也更显炙热,“虞虞。”
“嗯?”
“今晚我在这边住。”
“明天去医院吗?”
“嗯。”
沈明礼隔一天就要做物理电疗,刺激神经和腿部肌肉,怕被虞晚发现做完手术都没好转迹象,所以才让她搬出来住。
明面上还要瞒着说是做腿部复健恢复运动。
“你要早半小时过来就好了,我们还能一起看这边的海边日落,这套房子的地理位置好,风景也好,要是我能拥有这套房子就更好了。”
对于男人,虞晚从不搞什么旁敲侧击,真侧击就成了给沈明礼装听不懂的借口。
她要是不高兴,人家还能倒打一耙,说她心思多,夫妻间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好好吃饭。”
沈明礼没接话,故意岔开话题,就知道她会顺杆儿爬,要了这样就想要那样。
贪心得不得了。
说到贪心,又记起她缠磨人的霸道劲,不光是在物质上贪心,某些方面也很贪心。
要不是他腰伤没好全,还不得被她吃干抹净。
“哼。”
虞晚嗔他一眼,揭穿他的伪装,“你轮椅变轻了。”
“你一会儿要买这样,一会儿要吃那样,能不轻吗?”
沈明礼学她一样坦诚,不过也就学了丁点儿,医药费用和花用方面用的是带来的金条,买利别道这套公寓的钱,用的却是奶奶给他的银行账户存款。
两万三千美金在北边可能是一笔天文数字,在他的账户里却只是很少一部分。
外曾祖父是沪市富商,战时涉足医药,垄断西药买卖市场,同时还开赌场和娱乐行业,最早的电影公司,歌舞厅都是黄家产业。
时局变更前,外曾祖父把家产分作四份,一份给儿女子孙后代,一份资助女婿沈展,剩下的两份分别捐赠给两大派系,黎明前鹿死谁手,谁也不敢轻易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