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最后面的客套式语录,虞晚直接略过不看。
到底是不沾血缘的成人关系,一旦扯上利益,就把仅剩的记忆温情撕得粉碎。
她把信纸折进信封,又全部装进档案袋。
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看着窗外的紫荆花神游。
“怎么不问我明扬的喜好?”沈明礼轻转目光,基于男人劣根性,总爱在一些事上追根究底。
“为什么要问?”
虞晚低头理裙摆,看到压出来的折痕,复瞪他一眼,故意气他,“你想让我问,那我就问,他有什么喜好?”
“不知道。”
知道她是故意怄他,沈明礼还是有些酸,伸手把人扯怀里,又把虞晚才理顺的长裙压乱。
“他俩没可能。”
突兀兀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虞晚对一眼能看到底的事,没什么兴趣,满脑子都是怎么买房子,沈明扬对乔珍珍是什么态度,她不清楚。
但她深知一点,沈明扬要敢和乔珍珍有什么,甚至为了一个女人跟家里闹决裂,沈家绝对第一时间踢开他。
沈明扬不是沈明礼,他不是家族第一份期待,也不是沈家掌权人的心头肉,轻重上的分量,自然要少许多。
“爷爷不会让明扬娶没家世的女同志,少一支羽翼,沈家的下一代会止步断阶。”
“那为什么会同意让你娶我?”
“因为我跟他不一样。”沈明礼捏着她的小拇指,细细同她讲,“表面上我跟明扬是亲兄弟,实际上,因为我出生早,得到的东西注定比他多。”
“奶奶是一个既外放又保守的长辈,骨子里更重长孙,人的心都很小,装了这边,就装不下那边。”
“大伯一家也因为各种原因,视我如己出,将来大伯名下的过半资源都会给我,而明扬只能从父母手里分得三分之一的资源。”
“另外三分之一会给我,剩下的三分之一是他们自己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