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瞬间陷入黑暗,乔珍珍只能听着说话声,跟着白婶子往魏家走,进门没几步,然后左转,又听到窸窸窣窣一阵翻找。
郑团长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蜡烛,一拍脑门,“哎哟,蜡烛前几天用完,还没来得及去买。”
“我家有多的,等着我回去拿。”
白迎春把乔珍珍扶进屋里床上,要回家拿蜡烛过来,却被乔珍美拦住,“婶子,你不用麻烦,今晚先凑合,大家都累了,就别来回折腾。”
“拿几根蜡烛费什么事,你跟我一块儿去,拿了自己再过来。”
乔珍美被白迎春拉着往外走,才走到门口又听郑团长说。
“珍美,你已经认过路等会自己过来,婶子有些喝多了,这会儿头晕得很,我就不等你了,先上楼睡了啊。”
郑团长摸黑往楼上走,回头又小声补充一句,“一楼有厕所,跟这间屋子是门对门。”
院外没了照明路灯,还有一轮明晃晃的月亮。
对正常人来说,夜里行走没什么问题。
对于乔珍美,却是一重考验,她夜里看不清东西,方向感也差,拿了蜡烛和火柴,往魏家走的两三分钟路程,硬走了七八分钟。
蜡烛火苗微弱,走快些会被风吹灭,走慢些更觉周围恐怖陌生。
好不容易到了魏家,进了房间,还没来得及点亮手里另外两根蜡烛,乔珍美觉得后脖子一痛,眼前瞬间变黑。
躲在门后的乔珍珍,早没了先前的醉酒昏迷状态,接住乔珍美,趁魏家疯子回来前,把人送到隔着楼梯的另一间屋子里。
西宁军区大院的干部住房,都是统一建筑,家家户户格局差不多。
处理好这点小事,乔珍珍回到床上继续听动静,等听到两道开门关门声后,她小心出了房间,把房门半掩,守在楼梯边。
再醒来,乔珍美已经躺在床上。
屋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往身侧摸,摸到一个温热背部,以为是乔珍珍,小声喊了声,“珍珍。”
什么也看不见的房间里,没人应声。
“珍珍?”她又喊了一声,觉得哪里不对劲,而且后脖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