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半边屁股坐椅子上,腰背挺得笔直,反正是怎么做作怎么摆拍。
“身后的建筑风格最好也拍进去。”
许姐有些不大好意思,左右瞟了眼其他桌的客人,飞快拍下几张照片就要收相机,等听到虞小姐说给她拍两张。
忙有样学样,把扯开的餐巾花,叠好摆面前,“不用不用。”
虞晚笑着拿过相机,对准许姐找角度,镜头里的人脸上是推拒后的迫切,生怕人家真不拍了。
“也像小姐那样拍一张就好。”
“看镜头,对,微笑。”
虞晚很懂女人心思,一边温温柔柔地引导,一边给许姐拍下照片,同时也把餐厅其他吃饭的客人拍了下来。
吃过西餐,喝了下午茶,看时间差不多,两人转场去了赛马场。
看马赛是消遣,许姐的主要任务是在人山人海里发小传单。
谁衣服做工好,头发打蜡抹得亮,手表也闪,她就重点发放,要是不接传单,直接卷了塞人家衣包里。
塞了十来张传单,又追着往前,“小姐,你别挤那么快,我这边还没发完。”
虞晚扯了下遮阳帽,一脸好奇地张望,“快来看,好像开始了。”
马赛很精彩,观看人数比现代看演唱会的人都多。
虞晚靠听许姐的本地话解说,看了个大概,觉得有意思,加上周围氛围感染,看完两场赛马,离开前去买了下个星期的马票。
根据庄家要赢钱的定律,买了不冷门也不热门的号码。
天黑后,华灯初上。
坐计程车回到公寓,吃过许姐精心烹饪的鱼虾晚餐,虞晚坐到钢琴边,弹了近一个小时的钢琴。
弹琴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一件事,不管多久没触碰,当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身体记忆和本能会带她进入另一个旋律世界。
许姐本来还担心虞小姐白花钱,听过她弹琴,再是外行也懂什么是好与不好。
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弹得跟坏了的唱片里一样,像要打仗,听得人跳嗓子。
没了沈先生和小少爷,虞小姐也是快乐的。
夜色迷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