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开门的许姐接过档案袋,没看到有署名。
抬头问安保人员,“谁送来的?”
“沈先生的司机,好像是叫阿斌。”
送走安保人员,许姐把门关上,掂了掂档案袋,“还挺沉。”
拿着档案袋往客厅走,正好听到房东说的后半截话。
什么两万多港币?
怎么还要一次性缴纳三个月租金?
“虞小姐,我算了下,你一共需要支付三万零六百港币。”房东算完账,心里不免咂舌,完全是天价租金。
她一年房租才两千出头,利别道公寓月租就要三千四百港币。
虞晚刨除最近几天的花销,身上拢共还剩四万两千零三百,再扣除欠缴房租和三个月租金,包里的钱真就是所剩无几。
处境陷入窘迫,面上却不显慌张,放下水杯问房东:“算清楚了吗?”
“要是确定金额没问题,我付现金给你。”
房东看虞小姐这么干脆,完全没被大笔开支吓退,拿起纸笔又快速算了遍,“没错,是这么多,三万零六百港币。”
许姐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三万多港币就是她的三年薪水,觉得房租太贵,又看虞小姐二话不说直接回卧室拿钱,快得想拦都没机会拦。
外人在场,主家是主家,她一个做饭阿姐不好多嘴多舌。
心里却认为,虞小姐一个人完全没必要租这么宽敞的公寓。
虞晚把保险柜里的现金,取出三叠,抽了零头,拿出去放到茶几上,“麻烦房东给我写一张收据和租房续租协议。”
说拿就拿三万多现金,许姐觉得虞小姐实在太不会过日子,手散得攒不住钱,有座金山也不够她花。
等房东收完租金走后,许姐犹豫着怎么开口劝,不说,又想着她是师父的孙女,阿凝的女儿。
看她白花钱,心里亏闷。
说了,还怕被怪多管闲事。
心里犯愁,许姐站在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整理茶几上的鲜花。
虞晚没留意许姐神色,拿起几上档案袋,稍微鼓胀的牛皮纸档案袋,略微沉手。
打开瞬间,入手黏腻,一股腐烂变质的怪味弥漫开。
“哎呀,什么东西?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