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男孩子怎么这么娇气?”
隔壁听到小虫虫哭泣的张姐,披上外套过去看情况,正巧听到沈同志教训奶娃子不能娇气。
“是不是尿了?拉了?我抱过去换下尿布。”
小虫虫被张姐抱到隔壁,沈明礼把翻乱的定制衣服重新收拾好,刚才一心想着找信件,没注意多了两套常服。
六月定制的衣物都是薄款,两套常服都是面料稍微厚些的秋冬款。
想到某种可能,沈明礼略沉的脸色,瞬间变温和,拿起加棉外套穿身上,肩宽袖长都合适,就是他的尺码。
对着柜子里的穿衣镜左照照,右照照。
忍不住挑剔一句,“真不会挑颜色,有些老气横秋。”
说归说,拿起裤子把一套穿身上,试完朱褐色松柏纹加薄棉绸袄,又试墨青色祥云纹内衫,再把护膝和貂皮帽子戴头上试大小和保暖性。
还是女人细心,准备的小玩意儿,回京市刚好用得着。
沈明礼摸着身上薄袄,唇角不禁上扬,“还算有那么点良心。”
十二月的穗城还在过夏天,京市已经下起大雪。
到了二号,没等到虞晚回穗城,沈明礼只能先坐上回京市的火车。
沈家和郭家考虑小虫虫太小,需要相对安静和绝对安全的环境,整节火车软卧车厢只有沈明礼跟小虫虫,以及随行的勤务兵和张姐。
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在轨道上,翠绿山景变成了枯黄肃杀,冷空气让第一次过冬天的小虫虫明显不适应。
喝过奶后,一直趴在沈明礼怀里闹腾,小脑袋拱来拱去,怎么都不舒服。
“好了好了乖,再闹就不乖了啊。”
“呜呜…嗯嗯…”小虫虫烦躁地伸手揪自己耳朵,扯头上的小帽子。
沈明礼不厌其烦地帮他戴好,捏住儿子小手亲了亲,“让爸爸多休息会,等会再抱着你到处走。”
他想回包厢坐着喝会茶,怀里小家伙完全不准他坐,一坐下就开始哭嚎,像个被人扯了尾巴的小耗子。
沈明礼觉得儿子难带,还认人,不肯让张姐抱着走,就爱让他抱着摇来摇去,一节火车车厢就那么大点,来回打转走得他心烦。
为了这点烦躁,又念叨起不负责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