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翻了个眼皮,“男人就是经不得夸,睡觉。”
透着一股傲娇和笑意的尾音才落,一个亲吻落到沈明礼眉心。
他觉得自己被下了绳套,亲的明明是额头,为什么乱跳不止的是胸膛?
“虞虞,那晚我带走虫虫,你都不生我的气吗?”
自两人在穗城重逢后,虞晚一次都没提过几个月前的事,也没和他发生过争吵。
虞晚现在不被怀孕激素影响,脑子十分清醒,说的话也很有条理。
“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立场,立场相对,做最利己的立场选择,才是最好决策。”
“我不怪你,或许当时有气不过,会骂你两句,但我的理智和大脑告诉我,你没有错,你并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家人,有爱你的父母,有重视你的爷爷大伯和伯娘,亲情比任何情感更长久,也没法代替。”
将心比心,她也很爱自己的爷爷。
要是在现代,爷爷没去世前,谁让她不顾爷爷死活安危,跟着另一个人跑国外过潇洒日子。
不好意思,根本没可能。
“不是所有事情都要论对错,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要有一个人低头认错,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
沈明礼听完看了她许久,眼神里堆满的爱意,逼得虞晚反手关掉台灯。
“睡觉,再用狗眼睛找肉骨头的眼神盯着我,小心我给你戳瞎。”
“虞虞。”
他伸手去抱她,在雨夜中抱住自己的爱人,与她相拥相眠。
沈明礼清楚自己爱虞晚,有多爱?可能比他自己想象中深沉得多,因为过重的情感,反而更不敢轻易说出口。
怕说得随意,显得不够庄重,更怕显得他的爱意廉价。
所以他只敢妥帖地轻唤她的名字,“虞虞。”
“嗯?”
“虞虞…”
虞晚这次没应声,躲在被窝里听雨声,听他的心跳声,听他的呼吸声。
“虞虞。”
他又讨人嫌地喊了声,虞晚蹭着他下巴,恼道:“睡不着打拳去。”
沈明礼抿着嘴角没说话,病员肯定要让着些。
*
次日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