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女儿畏惧丈夫,逗起怀里大孙子,“来,虫虫,告诉奶奶你的个人规划,是不是每天要多吃几勺米糊,多喝几口奶啊?”
小虫虫被逗得咯咯笑,笑着笑着又开始流口水。
一旁站着的张姐,想等会睡前多给小布点喂二十几毫升奶,争取一觉睡到早上八点。
过了七点半,沈老爷子说了一声“乏了”。
一家人才各自回房。
*
夜里落起雪。
二楼房间还亮着灯,沈明礼累得出了一身薄汗,搓了几回毛巾简单擦洗过后,催促床上的懒人,“快别想着折腾,明天还有事做。”
“啧。”
虞晚觉得有些不上不下,吃一半单方面先结束的滋味,实在让她堵得慌,“以后都这样吗?”
“不会,只是暂时,等我再养上半年,以后就好了。”
沈明礼把水盆端进浴室,倒掉后,回到房间重新捆好护腰,他心里也觉亏欠,抱着虞晚低声哄,“虞虞,再给我些时间,等腰彻底养好,我会……”
“睡吧,梦里什么都有。”她不满打断他。
虞晚觉得每次都是自给自足,实在是受累,心里感叹,幸福和性福,的确是不能重合。
沈明礼体谅她夜里受累,所以白天从不让虞晚累着,可好像这样也不够,但又无话可讲。
讲多了都是借口。
夫妻俩挨着一起进入温暖梦乡。
寒风呼啸,半开的车窗,灌进去的劲风,吹得火车上的乘客瑟瑟发抖,广播循环三次通知,“受北方大雪影响,为保证旅客同志们的安全,从西宁开往京市的T176列车将减速行驶,部分列车晚点……”
某节硬卧车厢,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吵得上铺的张蔷死活睡不着,她想跟中铺的乔珍珍说会话。
打开手电筒一照,中铺和对面下铺都没人。
“咦?人呢?”
打开饼干盒吃了两块饼干,等了会,看见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