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还有气。”

大年初一,刘家出了事,刘老太被送到医院抢救,等刘萍得了消息赶去第一协和医院,刘老太还在抢救室。

刘萍问守在外面的侄儿刘景时,“什么情况?老太太怎么了?”

“碳中毒。”

“老爷子呢?”

刘景时看了眼姑妈,半天才说,“爷爷……已经没了。”

“没了?怎么会没了?”

刘萍根本不相信,昨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夜之间怎么全变了?

刘景时也是一脑子乱麻,“里屋的窗户支竿好像被风雪刮落,窗户关严实,屋里又烧着炭盆,爷奶睡着后…”

“反正早上我妈去敲门的时候,爷爷身子都僵了,爸这会儿留在家里处理爷爷身后事,嫂子报了案,妈跟她等着警察同志给结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边小槐花胡同。

刘峰把两个儿子打发去通知亲戚报丧,刘景文是老大,去了近郊找姑妈刘菊,刘景武去胡同口打电话联系嫁到沪市的小姑刘惠。

家里乱成一锅粥,刘峰跟妹夫乔林业好不容易给老头换好寿衣。

又在讨论到底是火化还是土葬。

杂院里的邻居听到刘家出了事,也没人愿意过来搭把手,不是关系不好,实在是日子不好,还不是喜丧。

谁知道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不然怎么会在大年初一报案?

警察都来了三四个。

经过一番现场调查,没发现可疑痕迹,支窗户的杆子还在窗台下的雪堆里找着。

绕到前面正屋,为首年纪最大的警察问:“两个炭盆是谁放的?”

赵美华哭着擤了把鼻子,“我小姑子刘萍。”

“平时屋里都是用一个炭盆,这两天风雪大,夜里零下十几度,二老上了年岁畏寒,小姑子为了让二老夜里不受凉,所以才多加了个炭盆。”

“你小姑子平时对二老怎么样?”

“对二老孝顺得不得了,年节一定送活禽猪肉糖茶细粮过来,就算没过节,平时回娘家也提了东西。”

一旁听着的乔珍珍有些魂不守舍,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屋里只有新媳妇钟月芽脑子清醒,手脚利索。

“炕是谁烧的?”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