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本要是被老三拿走,偷走的钱票还能送回来?
现在还牵扯上爷奶的意外离世,老三更不可能会承认。
钟月芽不甘心,“可是,要找不到长辈留下的东西,办丧事的钱不得要我们往外拿?”
刘家三兄弟没分家,每月工资都要交一半给刘峰和赵美华。
“谁让你当时不说?现在去说那晚看到老三,谁会信你的话?”
“搞不好还以为是我让你去攀扯老三下水。”
钟月芽不清楚刘家早几年的事,当初为了谁去下乡插队,没工作的刘景文和刘景时还争过一回。
后来因为刘景文找到一份临时工工作。
下乡建设新农村的名额,才最终落到老三刘景时头上。
“我只照实说,到底是不是,应该交给警察同志去调查。”
“你可消停点吧。”
刘景文拿火钳拨了下铜盆里的黄纸,好让纸钱烧透,“再烧三堆,天亮前藏棺材下放着,别让外人给瞧见。”
铜盆里烧过后的灰烬,被热气吹得向上飞,一点点飞出门窗,飘向更远。
有的飘到房顶,有的飘落泥地,还有的跟着冷风,混在雪粒子里,落到人肩头,跟着上了绿皮火车后又化开成一个白不白,灰不灰的脏点。
夜里的一列南下火车,远离沉浸在新年的京市,开往物产丰富扩大战况范围的西昆。
“明沁,别看了,早点睡。”
郭贞担心女儿晚上看书伤眼睛,打了两个手电筒还嫌不够,又另点燃一盏煤油灯,将软卧包厢照得亮堂堂。
“知道了妈。”
沈明沁忙中抬头看了眼亲妈,笑了下,又继续低头逐字逐句地细读古籍。
郭贞帮女儿关好门,去了隔壁软卧包厢,沈长年已经躺下休息,她想了下,坐到床沿跟丈夫商量。
“要是明沁好了,我想还是该给她成个家,等我们走了后,她一个人也不至于太冷清,要不然,逢年过节都不知道往哪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