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珍瞪她一眼,拧开水壶盖子倒热水给张蔷。

“早上吃了闷肘子、烧排骨,还吃了一根北东红肠配酸菜饺子,这会嘴咸,能少喝水吗?”

张蔷朝放在靠里侧的大背包努下巴,“我还给你带了红肠跟饺子,中午热了拿给你吃,”

说着又喊沈明扬,“表叔,我妈让我给你带了红肠、酱肉还有猪皮冻子。”

“中午你可要吃完啊。”

小主,

她背的大包里,三分之二都是吃食,除了被褥和洗漱用品,换洗衣服都只装了一套。

沈明扬放下报纸,瞟了眼张蔷说,“午饭你跟我去餐车吃饭。”

听到两人中午要去餐车吃饭,乔珍珍抠着指头傻眼,她包里只有20块钱,还是她爸背着她妈塞的。

等到了西宁,得先还12块8毛给张蔷,剩下的几块钱,要省着花用到五月入夏。

包里没钱,乔珍珍笑嘻嘻道:“你们去餐车吃饭,我帮你们盯行李。”

沈明扬抿唇嗤笑一声,“正好。”

他抖了两下报纸,接着看上面的好人好事。

硬卧车厢里的乘客,不是出公干的职工,就是什么小领导,又或者是加钱才买着卧铺票的有钱人。

沈明扬和张蔷、乔珍珍都没穿军装,崭新的毛衣、围巾和里毛皮鞋,一看就是大院子弟。

言行举止透着股散漫和目空一切的松弛。

火车出了京市,一路往西北方向开,郊区的雪下得比市区大。

到处天寒地冻,树上挂了雾凇。

京市昆明湖冰场,挤满了来滑冰的男女老少。

一处冰面角落。

虞晚像个不会走路的企鹅,被沈明礼扶着后腰一点点在冰上行走,“放轻松,半屈膝,保持重心在屁股和腰腹之间,背不要打得太直。”

她走得晃晃悠悠,生怕摔个屁股蹲儿,不时回头看一眼沈明礼,“你千万别松手啊,等我学会了你也别丢手。”

“好,我不松手,等你学会了也不会松。”

沈明礼笑着一点点丢开手,眼睁睁看着虞晚一点点滑远,直到她不会转弯,摔了一屁股,才一个飞速滑过去扶人。

“真笨,弯都不会拐。”

虞晚坐在冰面,一脸气愤地瞪着他,“沈明白,不是让你别松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