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年初七回到西宁。
乔珍珍再也没看到过沈明扬,她去西宁部队找他好几次,要么是人不在,要么是在训练。
好不容易等到元宵节,想着以节日名义约沈明扬出来看电影。
见了面,再把之前商量好的事情重新提上来。
可他让人带话答应后,居然没露面,害她白等几个小时受一场风雪,想这样黑不提,白不提,一个劲儿地躲着戏耍人,真当她乔珍珍没别的办法?
顶着寒风回到文工团,还差十五分钟到晚上统一断电时间。
乔珍珍匆忙洗漱好回宿舍,冷得蜷手脚躺在床上想办法,只要让她见着人,她一定要扒下沈明扬的一层皮。
西宁晚上气温低,加上还下雪,不等乔珍珍想出办法,先冻感冒打起喷嚏。
睡了一觉,第二天发烧得连床都下不来。
风寒感冒来得迅猛,直接把人扑倒,吃药打针加输液,折腾近十天才好得差不多。
眨眼一晃,到了三月中旬。
张蔷去戈壁驻扎部队表演回来,提了两罐黄桃罐头去看乔珍珍,进门后,看到床上一脸菜色的乔珍珍,不由觉得好笑,“没想到你也有生病不顶事的时候,我还当你是铁娘子呢。”
“再坚硬的血肉,也只是血肉,谁都不是千锤百炼的钢铁。”
乔珍珍扫了眼水果罐头,忽然觉得有些饿,病了好多天,吃什么嘴里都没味。
张蔷是头一回来乔珍珍的单人间,来回打量好几圈,不免有些感叹,“提干就是好,不像我还跟人挤着住大通铺。”
乔珍珍套好军大衣从床上爬起来,坐到椅子上,拿火钳拨炭盆。
“你要多努把力,也能住单间。”
张蔷撇嘴摇头,“我就算了。”
她坐到另一张椅子上,伸出双手烤火,“我今天来是跟你说件事,下个月要是过完流程,我就回京市了。”
“回京市?”
乔珍珍拿水果罐头的动作一顿,“好好地你回去做什么?”
“当然是回去求发展啊,总不可能一直窝在这吧?”
张蔷前几年是想着走出家门,去更远的地方长见识求发展,来了西宁快三年,跟着文工团跑了不少地方,见识过最底处,她才真的有所感悟。
年少时憧憬的壮阔蓝图,根本不在离家千里外的远方,也不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和荒凉戈壁滩。
而是被她一直忽视的家。
“你要调到京市文工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