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非就是看我能嫁给明礼,你眼馋眼红,觉得我可以,你为什么不行?你心里肯定还认为自己比我强。”
王婵被说得心一突,赶忙解释,“表嫂说的哪里话?没有的事,我也根本没那么想。”
虞晚笑着戳破她,“用不着在我面前撒谎,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看得比你自己都清楚。”
“你自认为比我强,强在家世,强在工作,强在个人能力,觉得自己配谁都配得上,觉得是别人有眼无珠。”
她有些烦跟蠢人打交道,下次指不定还要送什么破烂玩意儿。
“那你知道别人是怎么看你的吗?”
王婵心底是虞晚说的那样想,尽量不显露在脸上,装作不在意地问:“那你怎么看?”
“你啊,其实就是个破落户,华而不实都用不到你身上,你是里外如一的普普通通。”
虞晚尽量说话少些刻薄,但把实话讲出来,怎么都免不了伤人脸面。
“你亲生父亲是谁?你母亲又是谁?我记得舅妈好像没工作吧?吃喝穿用都是靠小舅舅养家,真论出生你还比不上我,我妈在邮局工作,以后退休有退休工资。”
“我爸走得早,也不会成为负担。”
“可你呢?你以后是有两重养老压力,谁娶你不得掂量着称称?”
扒皮剔骨头的说穿里子,硬是没留半点面子给王婵。
王婵像个被戳破的气球,一下泄了精气神,难怪没人愿意给她说媒,早几年还能用年纪小,不想太早结婚当自我劝说借口。
那些受过的追捧,为什么会没有后续,在虞晚的一席话里,暴露出根本原因。
现在还要继续自欺欺人,难免有点可笑可悲。
“表嫂。”
王婵脸皮煞白,“你们都这样看我?”
“不是别人怎么看你,是事实摆在眼前,你几次三番找我帮你介绍对象,其实是在为难人。”
虞晚最初还觉得是王婵故意轻视她,合着是母女俩都没怎么开窍。
“有些话别人不好讲,是觉得没必要当坏人,我肯告诉你真相,也是看在亲戚份上,今天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你愿意听就往心里进,要是不愿意,当我什么都没说。”
王婵知道自己活成了笑话,泄了先前那股清高傲气劲儿,她本来长得就寻常,少了那点鼻孔看人的冷傲,就像褪了颜色的水彩画。
虞晚怕她犯轴,适当开解两句,“王婵,你是工作大于男女感情的人,找一个和你水平相当的事业型对象也不错,不一定非要找什么高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