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出去后,屋里霎时变得静寂无声。
虞晚看了会小家伙睡觉,也觉得有些累,去浴室简单洗漱一下,换了睡袍躺床上休息。
她其实也不困,就是有那么点百无聊赖。
成天围着孩子和家庭打转,多多少少会生些将平未平的情绪,不过很快就被一句,生活就是这样平淡的话术压下去。
抱着柔软被子,虞晚发出一声感叹,“好想喝阿嫂甜品店的糖水。”
她捶了一下枕头,又问,“你是不是也很想喝?”
……
窗外春风,吹得玉兰花树,扑簌簌地掉花瓣。
一瓣,两瓣,好多瓣…
“阿嚏——”
浓郁花香刺激得沈明礼打喷嚏,他换了个站位,离帐篷角落的野花远了些。
罗成几口吃完窝头,放下装了虾酱的铝制饭盒,无语道:“躺下吧,我帮你检查下后腰,真没见过谁像你这样爱惜身体的男同志。”
沈明礼解开衬衣扣子,取下护腰,躺到折叠床上说,“麻烦罗医生检查仔细点,我今早拉练那会儿,好像听到骨头错位响。”
罗成是军医,还兼任某个人的私人药理师,经过一套按压摸看检查,神情平淡地告知好友,“沈团长的腰好得很,那个护腰你要不嫌热就继续带。”
“补肾补腰的补品倒是可以停了。”
沈明礼坐起身套绿衬衣,抿唇淡笑:“还剩下些,吃完了再说。”
“你也不怕精力过盛,夜里烧得慌,山里豹子都没你能放水。”
罗成目光瞥向好友裤裆,“今晚我不跟你去瀑布冲凉,要加班整理上午送到的医疗用具。”
沈明礼快速扎紧腰带,对上罗成的打量视线,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随后大步抬腿走出帐篷。
帐篷布掀开落下时,伴随一声沉闷嗓音,“天生的,没办法。”
“去你大爷的,少得瑟。”
罗成气过一瞬,又笑着收拾桌上饭盒。
他也是有媳妇的人,能不懂沈明礼的小心思?不就是怕那什么,然后被什么什么嫌弃吗?
*
边境文山天气变化莫测,说出太阳出太阳,说下雨就下雨。
回到帐篷,沈明礼收到后方补给送来的信,拆开外面包着的代号档案袋,里面是两封分别来自京市和西昆的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