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被盯得一哆嗦,想开口解释,又被另一道冷刀子直射。

“虫虫身上的红印是烫伤,老爷子寿宴那天被热水袋烫到。”

“这两个月天天抹药油,已经好得差不多,再涂上一段时间,烫伤的地方不会留疤痕。”

饶是说清原因,还是惹了沈长年和沈长铭不痛快。

尤其是拿沈明礼当儿子的大伯沈长年,“家里不是部队,什么时候连这种事也要瞒着?”

“带不好孩子,有的是人能带,连分内事都做不好,还能做成什么大事?”

这话是对谁说,在场人有的清楚,有的不清楚。

沈明沁和沈明铃面面相觑,沈明扬瞟向虞晚,虞晚却没多心对号入座。

大伯这是在斥责婆婆陆玉珠。

沈长年语气相当严厉,“老二,你工作忙归忙,该管的事还是得管,轻重缓急要分清楚。”

“啊啊…”虫虫插嘴说话。

沈长铭抱过虫虫查看他肚皮,肚皮上的伤是好了,红印还在,一大圈烫伤,两个月前不知道有多遭罪。

再扒拉下裤头,等看到腿上的红印,沈长铭瞬间变脸,他冷眼看向陆玉珠,想说什么,又顾忌儿女都在,想了想,到底是忍着火气什么都没说。

客厅氛围一度变得压抑。

小辈不敢冒头,陆玉珠也怕说多错多,烫伤虫虫这事,说来说去都是她的问题,要不是怕女儿被外人耻笑,不请她过来参加寿宴,根本不会发生意外。

虞晚等了会也没见谁打破僵局,她也不想装贤惠揽事,倒是端起参茶壶给众人添了一圈热茶。

“爷爷,大伯,爸,你们觉得参茶怎么样?”

“还不错,参好,火候也拿捏精准。”郭贞隐下心里不舒服,有意打妯娌的脸,“明沁,明铃,你们要跟着小虞多学,人不聪明没事,但千万别犯傻。”

一番话说得含沙射影,陆玉珠脸色不好看,顾及丈夫在身旁,被迫受下这份窝囊气。

长辈间的矛盾,小辈不该插嘴介入。

好在这时候,小客厅的电话铃响起,“铃铃铃——”

……

上面召开紧急会议,沈长铭接了电话要走,军用吉普停在院门外,简单交代过几句后,又走到老爷子跟前,捏小孙子的手,“希望爷爷下次回来,能看到恢复健康的虫虫。”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