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点子,米粒子,菜叶沫儿,餐盘里有的食物,都会乱飞乱溅。
虞晚把自己汤碗挪了些,生怕小家伙把饭粒抖自己碗里,许姐庆幸早有准备,摆桌的时候就把几碟好菜全摆远,就是怕小少爷“搞破坏”。
虞晚看向身侧一臂远的儿童椅,朝手舞足蹈的儿子睇眼神,“笑什么?你又听得懂?”
妈妈说的火车,虫虫当然听得懂,他就有好多小火车。
于是很骄傲地撅嘴发音,“嘟嘟,嘟——”
怕妈妈像许许一样不明白,还用饭勺指柜子上的玩具火车。
“噢,还真听懂了。”
虞晚故意逗小家伙,逗过后又声音轻柔地催促,“快点吃饭,一会儿妈妈吃完了,你就不许再吃了啊。”
记着中午的事,虫虫皱眉摇头,“不不。”
向妈妈表示抗议后,继续吃好吃的白灼虾、清蒸鱼、圆蛋饼。
离开北边到香江生活的时间里。
虫虫不仅能自己吃饭,还不用大人喂。
中午饿了半顿,加上下午的教训,晚上吃饭格外听话,既不会乱玩饭菜,也不会等到凉透都不吃。
同桌吃饭的许姐和阿斌,对于母子俩的相处,已经见怪不怪。
楼老先生却是感慨良多,他年过八十,一辈子无儿无女,活在世上的亲人也就只有小妹楼心水。
以及年轻时候的养马长工,如今的开国大将沈展。
沈展能从一无所有的讨饭弃儿,一步步走到今天,实在令人佩服他的洞悉力和决策性。
现在的沈家枝繁叶茂,四世同堂,再看自己,楼云哲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一桌好菜也没什么胃口。
埋头吃饭的虫虫,一手饭勺一手大虾,小嘴嚼啊嚼,咽下虾肉,又喝两口瘦肉汤,喝完汤还扮起大人学着招呼客人,“吃,爷爷。”
咬过的大虾举出餐盘,可爱模样引得人发笑。
许姐拿公勺又舀一只白灼虾,帮着剥壳放进虫虫餐盘。
“中午闹着没虾不吃饭,现在怎么这么大方?看来虫虫也知道人多吃饭才热闹。”
“嗯嗯。”
虫虫笑着点下巴,伸出的小手还想伸得更远。
虞晚扫了眼对面餐盘,阿斌帮楼老先生夹的菜心动都没动,她偏头轻瞪身边小家伙,“好了,你先好好吃饭,楼太爷爷想吃什么会自己动筷子夹。”
虫虫眨了眨眼睛,先看妈妈,后看对面客人,看了一转,愣了愣才乖乖“噢”一声。
一顿饭吃得局促,好在有虫虫做趣味调停。
还有阿斌和许姐插话活络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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