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找了近两天才找到博贺港,看到港内停放着数不清的七篷船和舨船,心里稍微有些震撼。
“我们这是千年古港,我爷爷太爷爷那辈就是海上“疍民”,要不是参加建港突击队,我们一家现在还在海上生活。”
“疍民”受人歧视,以鱼为生,生死都在海上那艘七篷船内。
虞晚听了一路故事,等到了湾舟岛,已经是下午五点,她取出包里的两袋白糖,两袋红糖,“拿着,这是船费,每三天你来一次这边海岛,要是碰到我,我还坐你的船,船费照旧是两袋白糖和两袋红糖。”
“诶诶,好好。”
开船的中年男人收了白糖和红糖,喜滋滋得交给船尾煮饭的阿姆。
虞晚下了船,照疍家人指的路,往北面走,绕过一个小山坡,往下走就是一条铺了石头的两人宽小道。
扶着棵椰子树,再踮脚眺望,更远处的海湾停泊了几十艘渔船。
耳边还响着刚才疍家人说的话,“看到北边海湾渔船,你就往下面走,跟着岛上渔民,直接说你找村长,用不了一小时就能到村长家。”
海面最后一缕余晖落下。
靠记者身份询问打听,虞晚如愿到达村长家,“村长好,我是市里来的白记者,专门来为灾后民生问题做走访调查。”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白记者同志到我们这边做走访调查。”
村长知道上面县里要派人来解决饮用水问题,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还派了个市里来的白记者。
不过来都来了,总比没来的强。
“路途遥远,白记者快进屋,快进屋。”
村长招呼人往院内走,村长媳妇听到说话声,从灶屋出来,借着挂在屋檐下的煤油灯,瞧见一个身穿白衬衣皮肤黑黝黝的年轻女人。
背上还背了个大的防水包,手里还提着个小水桶。
“这位是?”
“是上面市里来的白记者。”
村长跟媳妇解释一句,转头跟白记者说,“白记者应该还没吃饭吧?这会儿天也黑了,今晚在我家借住,明天白天再开展工作,你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