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打手敢在玛丽医院附近的电车站台拦住吴梦茵,肯定是早就摸清了她的来路。
从北边跑到香江的北姑,不是投奔亲戚就是来寻亲戚。
像她这样处境的女人,香江多了去了。
“救命啊!来人啊!”
吴梦茵大喊呼救,巷子里根本没别人,巷口是人流不息的大街,偶尔有人听见看见巷内动静,也只是投去两个好奇眼神。
被打手耍着的刀子一晃眼睛,很快又步履匆匆消失在巷口。
没人肯惹麻烦,尤其是马上要过年了。
吴梦茵面临丢钱和丢命,被迫选择了丢钱,前段时间进包的4000港币,还没捂热,转眼进了别人腰包。
被威胁着从银行出来。
吴梦茵低三下四求饶,“我暂时只有这么多的钱,剩下的我只能每个月打工还你们。”
“呵。”
赌场打手不依不饶,“就这点钱?当打发要饭的?”
“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之前没拿到身份,打黑工的薪水只有几百,后面拿到身份,工资是多了些,可要租房要吃饭,餐厅只管一顿饭,能攒下来这么多,已经是我的极限。”
吴梦茵捧手求人家高抬贵手:“你放心,我回去跟朋友借钱,借到后一定会马上还你们,你们多宽限我几天。”
莲岛赌场打手求财,不想占人命,之前送去当舞小姐的那几十个女的,上了一条公海船陪客出海,直接死在船上。
上面还花了大钱“拜拜”。
没讨回来的赌款,要他们小头目承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谁想掏自己包里的钱去垫别人腰包?
所以才又找上了禾家人的亲戚。
赌场打手吐了口唾沫:“几天?我看你是做梦,最多三天,超过三天没凑齐本金,我立马送你去莲岛当舞小姐。”
*
此时的北边京市,军区医院。
“嘶拉。”
报纸被撕开一页,紧接着又被撕开另一页,一页一页接着一页。
黑白报纸碎了一地。
窗外大雪纷飞,小家伙正开心得撕毁报纸,守在病床边给老爷子读报纸的虞晚,需要不时提醒小家伙一句。
“虫虫,你安静一点好不好?”
虫虫撕完手里的报纸,慢腾腾地转身看向妈妈,大眼睛里全是试探,小手更加大胆地去拿竹编筒里的另一卷报纸。
虞晚轻瞪他,“要是再调皮发出一点声音,妈妈可要拎你去外面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