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编辑笑着提议,“正巧你在,打开看看,顺便也练练手,把我教你的写稿手法运用上,争取写一篇报道文稿。”
虞晚拿出密封袋里的初步文稿,还有一些海上爆炸照片,细细看过之后,又不动声色地铺在桌上。
她问:“是要以渔船角度写一遍船舰轰炸产生的后果和危害?还是想抨击远海上的不法分子?”
“话题太过敏感,要点到为止,以远洋渔船的角度,会比较恰到好处。”
陈编辑忙着拿毛巾擦发财树叶子,回头冲柜子方向支了支下巴,“你再看看第一个抽屉,编号为的文件,结合两份文件看一下,要是有可用的点,可以用作标题和导语,结尾也可以再点一下主体。”
陈编辑快到退休年龄,也就这一两年的时间,她也没那么多发挥余力的精神,预备安安生生,不留污点的熬到退休。
趁这段时间,带一个弟子也不错。
第二份文件里的内容,更加含糊片面,没有任何文字描述,只有十几张背后写了拍摄时间和地点的照片。
照片拍摄点都是桂西省和广粤省之间的某处内海湾。
确切位置还需要进一步考证。
不过对于到手的资料文件,虞晚持怀疑态度,觉得这两份文件来得过于蹊跷。
她没试着写这篇文稿,却在三天后看到这篇文稿的报道,刊登报纸还是穗城日报,内容含蓄隐晦,又处处透着涌动危险。
孰可忍,孰不可忍
——边境小国暴行累累
海上爆炸船的新闻,像是某种传染疾病,穗城先开了头,随后又是《西昆日报》、《南城人报》陆续报道。
公海船只被轰袭爆炸事件频发,已经不是第一例和个例。
报纸刊登后不久,六月底。
郭家老宅迎来了几名不速之客。
“几位同志在这等一下。”守院子的中年男人让几位工作人员站在月亮门外,他走到院内石榴树下朝屋内喊。
“虞同志,有几位工作人员来向你了解些情况。”
屋内半晌才有人应声,“诶。”
轻飘飘的一个字音,表达了屋内人的情绪,守院子的中年男人又走回月亮拱门,跟几名调查人员说,“几位同志,我领你们去那边凉亭坐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