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带的是穗城特产,稍微有点眼力儿见的人都能猜到,她来西昆之前,肯定是在穗城呆过。
“你在穗城做什么?是在那边工作吗?”
吴楷试探性问,其实更想问的是穗城中药二厂的事,这两个月,那边突然乱了起来,而虞晚刚好又在穗城,他隐约觉得两者之间似乎有某种联系。
虞晚摇头轻笑,“没有,我暂时还没开始工作,去年我参加了高考,现在在穗城大学上学。”
吴楷略感惊讶,很快又替她高兴,“这么说,以后你也算是我的师妹了,我也是穗城大学毕业的学生。”
多了一层校友身份,加上早前一起共事的经历,两人也算是半个好友。
提到穗城大学,话匣子收都收不住。
“现在都修成女生宿舍了?那边以前是男寝。”
“有时间你可以去荣华楼,还有太平馆,荣华楼的虾饺,还有太平馆的乳鸽都是一绝,当然不要错过莲香楼的糕点,他家的鸡仔饼、婆婆饼都是人人口口称赞的招牌。”
……
说着话,鞭炮声响中,婚礼进入到高潮部分,新郎新娘入场,宾客纷纷落座注目。
参加自己的婚礼,跟参加别人的婚礼,心态完全不同,作为旁观者,虞晚总觉得婚姻是一道无形枷锁。
一旦进入枷锁中,还要再给自己套上一重不许回头的枷锁。
这道枷锁,是两截软软的胳膊肉,圈到她脖子上,嘴巴黏着她的脸说话,“妈妈,肚子饿饿。”
虫虫一上午跟着其他小孩子玩,这会儿玩累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饿了也要再等等,今天是你姑姑的好日子,得等她和你姑父一起说完话才能上桌开宴。”
虞晚抽了包里手帕给小家伙揩汗,总觉得儿子一天比一天鸡屎味重,尤其是跑着到处疯玩以后,怎么闻都不好闻。
旁边位置的沈明扬,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纸包,拿出一块薄荷糖喂侄儿,“吃吧,别嘟囔小嘴了。”
虞晚剜了沈明扬一眼,小声埋怨,“你少给他吃糖,当心把牙齿吃坏了,以后一口烂牙怎么办?”
“我心里有数。”
沈明扬耸肩一笑,捻了一颗放自己嘴里,纸包里还剩一颗,眼神示意询问虞晚吃不吃,得了她一记不领情的白眼。
“谁要吃黏糊糖?都已经捂化了,你要装别装裤包里啊。”
虞晚感觉儿子被沈明扬带坏了,好多习惯都是跟他学的,譬如开始吃辣菜,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一下就猜到我在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