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小礼的人,是一个多月前来的云泉山农场,每天的工作任务是凌晨四点开车去城东军属大院。
赶在早上八点半之前,送完当天的后勤补给食品。
“小礼,那你跟我跑一趟。”马场管理员叫上人,拉开门就要走,走出半个身子,偏头发现屋里人还在床上躺着,于是急着催,“快点吧,这次算你帮我一回忙,回头我请你喝酒。”
“真是事多。”沈明礼昨晚一夜没睡,好不容易补会儿觉,又被喊着去教人骑马。
他不怎么情愿,走出宿舍后,马场管理员才神秘兮兮告诉他是谁来了马场,“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别跟他们说,马场那边来的人可是个大人物。”
沈明礼扣好衣服纽扣,随口一问:“谁?”
“老首长啊。”
“哪个老首长?”能被叫老首长的人,多了去了。
马场管理员瞧出小礼的漫不经心,有意跟他说道说道,“你也是生晚了,还能是谁?当然是威风凛凛的沈老首长。”
“当年他一人几杀南缅的时候,你估计都还没出生。”
沈明礼听到是说老爷子,当即就要往回走,却被马场管理员先一步给拽住,“你要上哪去?快跟我去马场,那边还等着呢。”
“我去上个厕所,一会儿再过去。”
“不行不行,憋也得给我憋住了,要尿去马场那边尿。”
被马场管理员拽住胳膊,沈明礼想溜都溜不成,可眼下并不是跟家里人见面的好时机。
他回京市一个多月,已经查清楚不是京市这边下的袭船指令,问题铁定出在滇南军区内部。
要是大伯还是滇南军区的总司令,他也不至于费这么大劲儿调查真相。
“快走快走,别想着给我溜,老首长又不吃人,你跑什么跑?”
马场管理员瞧不惯年轻人做事推脱的做派,又道:“再说是教老首长的家属骑马,又不是让你给老首长牵马,你至于听见就往回跑吗?”
絮絮叨叨一堆。
眼瞅着就到了马场,沈明礼被管理员拖着到了马场马厩,马场出口边,戴好头盔的虫虫,已经准备好要骑上小马,虞晚也戴上头盔,坐在旁边看小不点活动小胳膊小腿。
“嘿咻,嘿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