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楷走出没多远,已经踩了好几个水坑,鞋袜都湿了。
忽然,巷口的黑色轿车掉头开了回来,斜停了个角度,亮着的车灯射向巷子,很明显是在给巷子里的人照路。
吴楷脚步停了一瞬,又继续拎着大包小包往家赶,或许是他猜错了,穗城中药二厂的事,应该跟虞晚没关系。
像她那样身居高位家庭的女同志,性格平易近人,待人也是处处周到体贴。
人家根本没必要搅和穗城中药二厂的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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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
黑色轿车开到郊区半山郭家老宅,已经快到晚上七点。
暴雨一直没停,虫虫还生妈妈的气,双手松松垮垮圈在妈妈脖子上,摆明了他不高兴的态度。
张姐撑着两把大黑伞到门口接人,瞧母子俩这情况,知道是吵嘴了。
她笑着逗小家伙,“哟,这是怎么了?我提前半个月回穗城,怎么现在还闹别扭了呢?”
虫虫瞪大眼睛看着张姐,动了动小嘴巴,虞晚轻笑一声,“回去再说。”
她抱着小家伙往后院走,雨水哒哒拍砸着雨伞,白天瞧着雅致野趣的庭院,在幽幽灯光下,显得静谧又诡异。
绕过前庭,踏上回廊台阶,直到走进后院,跨进屋门槛。
虫虫立马撅着屁股要下地自己走,再不要妈妈抱。
虞晚没空管他,放下挎包,脱了脚上沾了雨水的皮鞋,换了双软底拖鞋才跟张姐说话,“家里事处理完了吗?”
“完了,完了,这回是彻底忙完了。”
张姐站在门槛外廊下抖伞上雨水,边抖边瞅屋里,“坐车一路,累了吧?等一会儿,后头厨房就送饭菜过来,我到门口接你前,去厨房提过两壶热水。”
屋里说着话,守院子的中年男人还有司机阿峰已经把行李背到屋门口。
虞晚让阿峰去厨房吃了饭再走。
被冷落的虫虫,这会儿有些崩不住情绪,跑到屋里饭厅开收音机玩。
等后头厨房送饭菜过来,虫虫故意使坏丢虾头,一边丢一边嘟囔,“妈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