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明明听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听岔?要不是当时被吓懵了,当时就该问守院子的。”
张姐能在沈家当保姆,耳朵眼睛肯定是没问题。
“像这种老院子,多些野趣故事也正常。”
虞晚当听个趣,捏起木头小锤手,轻轻敲打后肩背,“你不在身边,我一个人带小家伙,肩背腰腿都粗了一圈,全是抱他给累的。”
茶几上排列好一圈小汽车,虫虫听到妈妈说他,立马插话,“妈妈不累。”
“妈妈累。”
虞晚说一句,小家伙犟嘴一嘴,“妈妈不累。”
“妈妈累。”
“妈妈不累…”
张姐听着好笑,来回睃母子俩一眼,“的确是累,等咱们虫虫再大点,以后更能闹腾人。”
后面两天,穗城接连下大雨。
穗城日报再度刊登劲爆新闻,边境线南越战事告急,战火蔓延。
消息一出,如野火焚草之势蔓延,最先烧到的沿海大城市,许多热血有志青年纷纷申请入伍赶往前线。
京市那边得到消息,已经是九月初。
战火还没烧到家门口,张家已经闹成一锅粥。
张蔷才跟二海结婚半年,夫妻俩一个在文化馆,一个在电力局,日子过的和和美美,眼下却被一张入伍申请书打破。
张蔷哭着跑回家跟爸妈诉说委屈,“我不同意二海去当兵,他居然说要跟我离婚,他居然敢跟我提离婚!他凭什么跟我闹离婚?”
“我还当是多大的事,离就离呗。”郑燕南揪了一颗葡萄,挤出果肉要喂女儿吃,“来尝尝葡萄,外地来的可甜了。”
“妈,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张蔷擦了两下鼻涕,吃了葡萄,“是好甜,比前几天爸爸送的还甜。”
“能不甜吗?你爸特意让人送的疆北葡萄,多吃些,我瞧你都累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