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你们沈家是上不去的,那个位置吊着太多人,你们沈家想坐上去,除非沈家只有老爷子一个孤家寡人,不然都是白费功夫。”
枝繁叶茂的家族,坐不上权利至高位,更不能放任其盘踞在同一个位置。
霍向前窥破其间,笑得有些癫狂,“有句话怎么讲?攘外必先安内,你们沈家的下场,不会比我霍向前好到哪里去,我会在下面看着你们,看着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狗咬狗一嘴毛。”
沈明礼不擅长跟男人比嘴皮子功夫,更何况是一个阶下囚。
他觉得自己是来错了,迈开步伐,果断踏出看押室。
“狗咬狗,一嘴毛啊。”
身后的霍向前还在癫狂大笑,多日审判的折磨,瘦得不成人样,嘴里也像是疯魔一般大喊,“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我等着你们来跟我作伴。”
疯魔笑声被黑色军靴踩在脚下,直到沈明礼走出一道道繁琐铁门。
锁铁门的看守士兵,敬了个标准军礼道:“沈团长,麻烦你在会面记录表上签个名。”
沈明礼三个字落到记录表上。
同一时间,京市军区,一间宽敞办公室内。
沈长年拟订好一份调任文件。
调任文件还没经过一层层审批,多次盖章。
落款处已经写上沈长年三个字。
爬满纹路的实木书桌上,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茶香正浓,沈长年端起茶杯吹了吹,眼神里缀满冷意,“妄想赶我下场出局,十三张椅子,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京市的冬天,比以往几年都冷,窗外飘着的雪花,打着旋的飞荡在人间,有不肯轻易落地的,有不愿意着落屋顶的,飘飘扬扬落到一列列绿皮火车上逃离。
逃又能逃到哪去?离了寒冷北方,踏不上南方地界就已经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