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的眼睛长得像虞晚,大大的杏眼,长长的睫毛,翻起白眼都是灵动可爱,当然也很好笑。
沈明礼又亲他一口,“以后你每叫一次坏爸爸,爸爸就要亲你一口,当作你不讲礼貌的惩罚。”
“你现在乖一点,跟妈妈说过早安就和奶奶去吃早饭。”
虫虫皱起眉头,嘴巴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等进到里间,看到妈妈立马反悔叫嚷,“妈妈,妈妈,爸爸坏,爸爸坏,你快让他走。”
虞晚嫌吵,扯过被子蒙住头,小家伙仍旧叽叽喳喳个没完。
沈明礼哄不住儿子,想着抱他出去,小家伙还没看到妈妈,肯定不愿意走,立马闹得更厉害,“妈妈。”
卧室吵吵闹闹得让人睡不好觉,虞晚扯开被子喊住小家伙,“好了好了,别叫了,让妈妈再睡会儿觉,你肚子饿了就跟着爸爸去吃早饭,要不听话,妈妈可要打你屁股了啊。”
虫虫听出妈妈的不高兴,只敢小声哼唧,同时瞪圆了眼睛看着坏爸爸,他咬着牙齿动嘴巴,都怪这个坏爸爸,妈妈要开始打他屁股。
“快出去,我还要再睡一会儿。”虞晚赶父子俩出去。
“听得了吧?你打扰到妈妈睡觉了。”沈明礼捏了捏儿子的脸,神情温和道:“快跟奶奶去吃早饭,等吃完早饭,爸爸过去陪你。”
说着就把小不点抱出去,再次交到门外伯娘郭贞手里。
屋里一霎安静下来,虞晚蒙着被子继续睡,迷迷糊糊间,感觉枕边陷了下去,下一刻,被子里多了一个人。
嗅到熟悉气息,虞晚没睁眼睛问:“你不起床吗?”
沈明礼紧了紧胳膊,贴着虞晚肩头说,“我陪你再睡会儿。”
卧室里的暖热气流,蒸得人昏昏欲睡,窗外大雪还在下,新年氛围已经逼近,分别一年的时光,并没让贴在一处的夫妻俩渐行渐远,反倒多了惺惺相惜的默契。
相聚的喜悦,将一个个浪头般的心酸往事,截成了没有舌头的哑巴。
虞晚没问沈明礼是如何解决海上遇袭的凶险,也没问他面对生死挣扎时的恐慌,因为她明白,军人的肩膀,从来只有使命和责任,担不了半分儿女情长。
沈明礼同样也没问虞晚是如何知道去茂名找他,更没问她跟关家人到底有什么牵扯,他怕去问,更怕开口提及,因为一旦提起,作为军人,他的眼中就该容不下儿女私情。
他想,大抵是女人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