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娘,姐,姐夫。”
虞晚笑着喊人,上前挽住伯娘胳膊,“爷爷跟大伯在屋里下棋,虫虫有些受凉感冒,明礼在带他,我就出来接你们。”
知道外头还在下雪,又热情催促,“姐,姐夫,你们快进屋,进屋里暖和暖和。”
大伯娘郭贞笑道:“走走,咱们一块儿进。”
特殊疗养病房的门口,一左一右站了两名值班警卫员。
门开后,是一条长道,长道左侧有一扇门,应该是警卫员和勤务兵值班休息的小隔间,往里走三五步,长道右边摆了两张单人沙发和一张小几,应该是等候坐的地方。
再往里走三五步,摆了一扇六页屏风,绕过屏风,眼前豁然开朗,宽敞明亮的客厅,划分为两个区域,正中间是沙发茶几,靠两扇窗户的墙面,摆了软塌和小圆凳,软塌后面的靠墙位置,是一个小型实木书架,上头倒没摆几本书,多数都是各类玩具摆件,还有小孩子玩的灯笼、风筝。
沈明礼正抱着小不点,给他擤鼻涕,“再咻一下。”
沈老爷子跟沈长年正在下棋,陆玉珠坐在旁边看报纸嗑瓜子。
虫虫被捏得鼻子发红,有些生气,“痛痛。”
“那爸爸抱你去冲鼻子。”
沈明礼是男人,手劲儿再小,给小不点擤鼻涕,还是会被嫌手重。
“爷爷,大伯,伯娘跟姐姐和姐夫来了。”
虞晚进门后,先跟老爷子说话,随后让另一侧的勤务兵倒煮好的果茶。
沈老爷子没正眼瞧魏云凡,正在琢磨下一步棋子,虞晚笑着招呼,“姐,你快坐,坐几天火车受累了吧。”
她招呼也只招呼沈明沁,魏云凡那头,她是不可能帮着说好话。
伯娘郭贞坐到妯娌陆玉珠旁边,也存了心思让老爷子和丈夫敲打魏家小子。
三杯果茶端上来,虞晚不管这边的热闹,走到软榻边,瞧沈明礼给儿子擤鼻涕。
“妈妈。”
虫虫要妈妈帮着擤鼻涕,虞晚笑着嫌弃,“让爸爸揩,揩干净了再挨着妈妈,妈妈要给你撬坚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