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沁不知道两个弟弟为什么打架,抿着嘴憋笑,眼神不住往虞晚身上瞟,意思是想从她嘴里打听原因。
魏云凡作为沈家的孙女婿,面对两位小舅子,尽量将目光收拢在家居摆设上。
陆玉珠瞧见两个儿子这样,又晚了时间回来,猜是在外头打了一架,哥俩十几岁的时候就经常打架,倒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只是这个年纪怎么还能毛躁地动手打架?
虞晚瞧一眼沈明礼,又瞧一眼沈明扬,憋着笑走上前问:“路面打滑没摔着骨头吧?瞧瞧大过年的,墙上门上挂红贴福,你俩也蹭了彩。”
她把怀里小不点推到沈明礼怀里,扭头催促小叔子,“明扬,快跟你哥去洗手换身衣服,我们正等你俩开饭呢。”
虫虫开心喊道:“叭叭。”
一声叭叭,沈明礼听着刺耳,沈明扬却笑着嗯了声,没所谓地逗侄儿,“叭叭要去洗手,洗过手,换好衣服再抱你。”
沈明扬身上的衣服已经粘了湿润雪水,只是因为是黑色,不上手摸,根本瞧不出来。
沈明礼抱着儿子先一步走出房间,去了隔壁换衣服,一边脱衣服换,一边教小不点,“虫虫,你该叫他叔叔,不该叫叭叭。”
“就是叭叭。”虫虫不认同爸爸的说法。
“那你记得谁是爸爸吗?”
虫虫伸出手指头,“你。”
沈明礼几下套好羊毛衫,回头捏了下儿子的脸,“既然你都知道爸爸是谁,怎么能叫他叭叭?你应该叫他叔叔。”
“就是叭叭,叭叭陪我开嘟嘟。”虫虫坚决不改口,并且表示自己能分清,“爸爸带我骑马。”
儿子不改口,沈明礼也没办法,换好衣服,气闷地抱着儿子去了隔壁吃晚饭。
沈老爷子屋内偏厅的饭桌并不大,坐十个人,刚好紧凑够一桌。
十五道菜配一道汤,有荤有素摆满了一张圆桌。
虫虫平时的乖巧,在此刻全成了戳肺管子的冰渣子,“爸爸吃,叭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