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信心满满,只等着天时,来一两场人祸,让她手握住穗城中药二厂,接住她今后几十年的底气。
“行行行,我等着,我的姑奶奶哟。”
沈明礼笑捏虞晚手心软肉,抬起手腕看了下表盘,目光投向另一边饭厅,朝那抹翻腾柜子上下搬饼干盒子的幼小身影道,“时间差不多了,该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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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下得缠绵,落到人衣服上,不会立马湿润肩上外套,却会湿浸衣服下的骨头。
阴风再一刮过,冷得人直打哆嗦。
郭家的寿宴摆在成珠茶楼,家属院地方窄,摆不下几桌,郭大夫人也嫌懒得收拾张罗,索性去外头摆宴席。
只是摆宴席就要花钱,花多花少,总归是花到别人腰包里,与其让外头酒楼饭店赚钱,还不如让亲家赚。
于是选在了成珠茶楼。
成珠茶楼大厅宽敞,二楼就摆了四五十桌,三楼还有一层,平时也接各类喜宴寿宴。
军用吉普停在街口,沈明礼先下车撑伞,弯腰抱出儿子,虞晚跟在后面下车,另撑了一把伞。
沈明礼低声道:“打一把伞就够了,我给你撑着淋不着。”
虞晚将马家提包挎在腋下,反看他一眼,“你不懂。”
虫虫懂妈妈的话,上次他背了妈妈的包,就被妈妈狠狠打了手掌心。
沈明礼说不通她,笑道:“走吧,过马路看着点车。”
郭姓是穗城五大家族之一,郭嘉是穗城粮食局局长,郭淳是穗城邮政局局长。
光是两人的职位,就把持了穗城几百上千人的铁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