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那桥是摆设?是我沈明礼修的?想什么时候过就过,想哪天通就通?”
沈明礼心有怨气,理智还在,以沈家的背景,还有当下走向开放的大环境,的确是能做到这一点。
不过他不愿意,也不想轻易在虞晚面前妥协。
非得听她说一句,她舍不得他。
“你凶什么凶?”虞晚觉得他有些情绪化,搡他一下胳膊,“好好说话不成吗?”
“我凶?”沈明礼冷着脸笑,心下觉得她可恶,“你才是最欺负人的那个。”
虞晚清楚他脾气,就是个外冷内热,也最好哄的人,出于的确存在的算计,她先软着语调哄人,“好了好了,我们不争了,等确定怀孕后,再说别的问题,现在争来争去起什么作用?要让虫虫听见……”
话才说一半,门槛外冲进一个气势汹汹的“炮弹”。
“砰砰砰!”
痒痒挠狠狠打在沈明礼腿上,“让你坏,让你坏,让你凶妈妈。”
虫虫气呼呼地打爸爸,坚决不许他跟妈妈大声讲话。
“好你个小崽子,又开始没大没小,居然敢跟当老子的动手。”
沈明礼一把夺走虫虫手里的痒痒挠,沉着脸要教训小家伙。
“我就敢,谁也不许欺负我妈妈。”
虫虫嚷着还要打爸爸,一点都不怕他。
虞晚忙把父子俩隔开,先冲沈明礼笑了笑,又低头哄小的,“虫虫,妈妈没事,你不是去外面看小黑吃饭了吗?怎么进来了?”
虫虫着急望着妈妈,想从她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他刚刚在窗户底下明明听见爸爸凶人。
还说妈妈是骡子和马,还有什么跑去香江,香江是哪?是那个有游乐园的地方吗?
虫虫记不清太久之前的事情,对香江这个地方却有种熟悉感。
他瞪着面前的头号大坏蛋,咬着牙齿叫嚣,“不许欺负我妈妈,谁都不可以凶我妈妈。”
说着,虫虫抓起桌上果盘里的青皮橘子,“砰”地一下砸向沈明礼小腹。
力道不轻不重,却能打痛人,虞晚瞥见沈明礼皱眉,立刻拉住小家伙。
“虫虫,不可以这样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