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溯半蹲着一条腿,拿了花手帕给虫虫揩嘴,边揩边念,“快别说话了,认真点吃,雪糕都要滴在领口上了。”

三人鬼鬼祟祟躲在柱子后头。

沈明礼老远就瞧见了,他也没急着把车开过去,就停得远远的,笑着跟虞晚讲,“小家伙估计又在偷吃呢,张姐还在帮他望风。”

张姐这个人勤快手巧,照顾孩子没得说,唯一要说不好的一点,就是她这个人特别爱穿艳色衣服,像今天,她穿的是红底白碎花长袖衬衣,配蓝白条纹裤,齐耳短发梳得溜光,耳朵上还戴着对亮铮铮的金珠耳环。

本来她个子就高,加上郭家老宅带孩子的伙食又好,汤汤水水细米细面把人养胖了一整圈。

所以老远就能瞅见,站在电影院外柱子旁的张姐。

隔着玻璃车窗,虞晚看到电影院外卖冰棍的推车,还有提供售卖汽水瓜子的售票窗。

不禁埋怨沈明礼,“他小孩子家家哪来的钱?还不是你这个当爸爸给的钱票,他才能自己买零食吃。”

张姐和张溯能看着虫虫,却管不了他。

沈老爷子也不许外人管他的宝贝小曾孙,隔三差五就要问虫虫长高了吗?玩了什么,学了什么,有没有受欺负。

偶尔还要告虞晚这个当妈的状。

老爷子不会直接说虞晚不该怎么带孩子,只会邮些养花草心得的书,意思是让她要耐心点。

沈明礼有他的道理讲,“虫虫是男孩子,不从小学着掌控支配,长大了怎么能做到果断选择,精准把握?”

虞晚白他一眼,知道是说不通,也懒得再和他争,“我们说好了啊,小老二的教育问题归我,你别再像惯着虫虫一样,惯着小老二。”

夫妻俩都抱怨对方溺爱孩子,实际上半斤对八两。

隔天早上,沈明礼的假期结束,赶坐最早的一班火车离开穗城。

回到部队后,忙完手里工作,他往京市那边拨去一通电话。

十一月的京市,气温已然骤降。

沈老爷子一身旧伤犯季节性疼痛,这会儿正在做针灸缓解疼痛,接到大孙子打来的电话,精神头肉眼可见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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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多少天没给爷爷打过电话了?今天是吹了什么风,让你还记得往我这边打电话?”

“瞧您说的什么话?孙儿什么时候没惦记着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