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圈在奶奶脖子上,特傲娇地别过下巴,眼珠子却一直往窗边的军装男人瞟。
沈明扬抿着唇笑,知道小家伙是在气他,陆玉珠拍着大孙子轻哄,“谁惹奶奶的心肝肉了?快告诉奶奶,奶奶帮你教训他。”
虫虫不肯讲是谁,气呼呼地趴在奶奶肩头。
等被奶奶抱到楼下,他又闹着去沙发边挨着太爷爷坐。
沈老爷子刚听完孙媳妇虞晚讲的海龟胎梦,正考虑给快出生的小曾孙取什么名字,宝贝疙瘩又跑来拉他衣摆。
“太爷爷,虫虫有些不高兴。”
虫虫自己爬上沙发,手指头抠着太爷爷的薄袄嘟囔,“虫虫鼻子有些酸酸。”
小嘴巴说着委屈,脑袋歪在太爷爷怀里,沈老爷子抬手轻抚小曾孙后背,一边安抚他一边极有耐性地问:“谁惹到咱们虫虫了?告诉太爷爷,太爷爷帮你出主意。”
虫虫还是不肯讲,抿着嘴巴,身子一歪,干脆躺到太爷爷腿上,两只小脚利索蹬了虎头拖鞋,横睡在沈老爷子跟沈长年中间。
“哦哟哟,看来是受了大委屈,话都不讲了。”沈长年端起茶杯喝茶,跟着戏谑小家伙。
话是对孙子讲的,眼神却是对着下方沙发上坐着的沈明礼。
真就是亲父子,耍赖皮的姿势都是往人身上倒,绝不是往地上倒。
沈明礼猜到为什么,虞晚更是清楚,她不好讲是为了沈明扬没给小家伙打电话,说出来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笑着打了句马虎眼,“应该是困了,今早起得早,又没睡午觉。”
她朝小家伙招招手,“虫虫,妈妈带你去楼上睡一会儿。”
“不要。”虫虫摇头拒绝,扯了沈老爷子的薄袄下摆挡脸。
他窝在沙发上耍赖,沈老爷子也由着他,不成样子的缠磨人,逗得一屋子人想笑,因为知道他什么脾气,大家面上想笑也要装出正经,要被虫虫看见,绝对会得他一句:再也不和你好了,我生气了。
为了开解小家伙,大伯娘郭贞去厨房端了碗糖水出来,舀着汤勺哄他,“虫虫,起来喝点花生红豆糖水。”
“不要不要,不喝不喝。”虫虫偷掀开衣角,没看到叭叭从楼上下来,又继续遮住眼睛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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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长辈的面,虞晚不好严管小家伙,更不好使什么小动作,沈明礼抓了一捧盘子里的坚果,剥了几颗放到虞晚手里让她吃,得了她的眼神示意,笑着跟对面坐着的伯娘说,“您快别管他,小孩子家家心事挺多,越管越来劲。”
听到爸爸这样讲,虫虫气得坐起来瞪人,“坏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