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礼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半屈下膝盖和她面对面对视。
“虞虞,买房子不仅仅是为了孩子。”他捉起她的手,轻轻贴放在自己侧脸,也把自己的一颗心放在她掌心。
“我珍惜爱护我们的家,这个有你、有我共同组建的家。”
言外之意,因为家里有虞晚的存在,他才愿意花心思去筑巢。
要是娶的是别人,他想他应该还在滇南,还在前线。
又或者已经早死在一次次战乱炮火中。
作为一名军人,沈明礼清楚不该畏惧生死,可他却开始动摇,开始后怕,开始舍不得。
“你就话说得好听。”虞晚懂他的意思,还是要故意曲解,“你娶别人就不会买房生孩子?”
“不会。”
沈明礼回答得斩钉截铁,简直不敢想象和其他女人共度一生,更难以忍受虞虞会嫁给别人。
“嘁,你就哄我吧。”虞晚心里得意,又觉得自己有些傻气,怀孕了好像总爱患得患失。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总爱问些假设性问题,以去求证一个既定的现实结果,不管别人怎么回答,都会生一些自找的憋闷气。
但也恰恰因为这一点,突显出她市侩面孔下的天真可爱。
“我没有哄你,我是认真的。”他偏头亲了亲她的手心,要不是顾及虞晚的大肚子,沈明礼肯定不会满足于一个手心吻。
虞晚感觉掌心被亲得湿漉漉,想要抽回手,又紧着先前的话头问:“你存折在我这,哪来的钱财购置房产?”
她隔三差五就会看一下存折余额,当成午后甜点一样的回味。
想到某种可能,虞晚陡然拔高声调,“你背着我藏了私房钱?”
沈明礼眼底尽是难掩的笑意,故意逗她,“就是藏了又怎么样?”
“好你个沈明白,亏我老实巴交信任你,你就是这样哄我骗我的?”
她老实巴交?沈明礼险些笑出声,“我现在每个月工资也就一百来块,哪怕十年不吃不喝也买不起香江一套房。”
虞晚翻了个眼皮,“骗鬼呢,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你没藏私房钱,哪来的钱买公寓?”
她自然知道沈明礼的工资买不起房子,不这样讲,怎么问出他买房产的经济来源?
沈明礼看破她的小心思没揭穿,以前是怕虞晚花钱没节制,加上大环境不允许奢靡,所以也就没跟她讲家里底细,况且知道的太多,不见得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