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虞晚惊得不行,真是想破脑袋都猜不到的生意,谁家会开道教寺庙当生意?
沈明礼省略中间很多细节,略微讲了下,“总之,除了平时维护和各项开支补贴,祠里每年的香火钱,以及各种捐赠、道场收入都会进账。”
意思就是沈家很有钱,还有会钱生钱的家族产业,虞晚忽然有些嫉妒沈明礼,难怪这家伙从来不把钱当成钱,有种超脱俗世的朴质无谓,刚结婚那会,他也总跟她说挣钱养家不在他们的生活计划范畴内,合着是有厚家底。
“每年我都能从进账里分得一笔钱,不过,我也是结了婚以后才知道有这桩生意,平日你的吃穿用,也基本都是花的那些钱。”
其实,沈家会有这些机缘,还要从几十年前说起,1923年,沈老爷子刚起兵自立没多久,四处征战,手下折损的心腹猛将不少,人活着能用钱财名利做嘉奖。
对于死人来说,有个供奉处才是寄托。
供奉灵牌,必定要去道观庙宇,这也就有了起因,后来,沈老爷子结识了一位道长,出资修缮了破败不堪的祠庙,再后来,因为战乱时局,飞机炮击轰炸,黄大仙祠供奉的仙人就被恭请去了香江。
“难怪刚结婚那阵你会跟我讲那些话,说什么不用挣钱养家,原来是有这层底气。”
虞晚理解当时的大环境,有些事的确不好讲,但还是故意找茬,“我说让你享我福的时候,你是不是在背后笑话我?”
“怎么会?我笑谁都不会笑你,那些钱又不是我赚的,我没资格取笑你。”
沈明礼蹲得腿麻,刚要搬脚凳过来坐,忽然察觉有道目光注视着他们,凭着直觉,第一时间发现隔壁阳台栅栏缝隙处的小身影。
两间套房的格局相似,都有露天阳台,两个阳台间隔不到两米,站在外面能看到对面屋子。
出于隐私考虑,阳台有摆放遮蔽的绿植和花卉,小家伙把花卉刨了个大洞,他就挤在那处偷看。
“虫虫。”
沈明礼严厉呵斥,“不去写作业,又在那偷听什么?”
被爸爸发现,虫虫不跑也不逃,做个鬼脸继续偷看,意思是你能把我怎么样?
虞晚往前探出半个身子,看到对面阳台角落处的小家伙,迂回性使唤他,“去帮妈妈端一杯酸梅汤。”
虫虫记得要和妈妈冷战,不讲话跑开了。
虞晚接着问沈明礼,“你说的那些陈年旧因,其中也包含了敏舅舅?”
不然的话,两家人不可能是这种近中疏远的相处模式。
“虞虞,长辈间的事情,我们暂时不讨论,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不是当事人很难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