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上厕所吗?妈妈让你。”虞晚还是昨天早上进产房前见过小不点,到现在已经有一天半的时间没见过他。
“来啊,站在那做什么?”虞晚朝儿子招了招手,尽量显得跟平日里一样。
虫虫走到洗漱台前,仰着脑袋细看妈妈的变化,妈妈还是那么漂亮,白白的,香香的,就是头发有点乱糟糟。
虞晚穿的是家里带来的纯棉碎花睡衣,方便打理休息,长发高高盘在脑后,怕受风多加了一件米黄色的开衫薄外套。
“妈妈,你好了吗?肚子还痛吗?”
虞晚看出儿子眼里的担心和害怕,保留性的说了一部分,“暂时还没有,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身体精力,慢的话,可能要半年以上才会好。”
“那么久啊?”虫虫略微惊讶,思考瞬间给出一个解决方法,“让爸爸丢了臭小鱼和臭橘子吧,丢了他们,妈妈就不用难受了,我听老师说,儿女是父母的债,丢掉他们就是丢掉身上的债务。”
霞姐跟护工听得一乐,想看虞小姐怎么跟小少爷解释。
下一刻就听虞晚说:“好啊,妈妈采纳你的提议,等回去过暑假就把两个小债务丢掉。”
“真的吗?”虫虫满脸惊喜,粉扑扑的腮肉上沾了点饼干屑。
虞晚近看才瞧见,笑着替小家伙捻掉饼干屑,“当然是真的,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快去上厕所洗手,妈妈先出去,等你一起吃晚餐。”
“嗯嗯。”
虫虫高兴地原地乱蹦,因为开心,小便都成了“洒水花”。
……
洗完手出去到了客餐厅,听到爸爸妈妈在聊说什么山头,虫虫凑拢过去,挨靠着沙发扶手问:“哪里的山头?是要买新的小马驹吗?”
“什么山头?”沈明礼笑看一眼儿子,帮他拉出夹在裤子里的抽绳,“听到山字就是马,爸爸妈妈在说房子的事,你不是嫌家里离马场远吗?太爷爷想再给你买一栋稍微近一点的房子住,以后想去马场也方便。”
虫虫嗅嗅鼻子,“噢”,拿过爸爸腿上放着的地图挑看位置。
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地图拿倒了,虞晚没提醒,沈明礼也没提醒,夫妻俩挨坐在沙发上,静看小家伙把一份折叠式地图转着圈的点来点去。 “哩度系幼稚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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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度系马场。”
“拣边个呢?”
……
餐桌边偶有一声的餐具碰撞声,影响不到虫虫的专注挑选,只激起沈明铃内心深处的不平衡,同样是一个孙辈的沈姓,却分了里外亲疏,爷爷是发自肺腑的疼爱大哥,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他挑选。
哪怕是选剩下的,也轮不到别人。
记得有一年春节,她弄坏了几个车载模型,就被爷爷罚跪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