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忆音看了看他的表情,思索了一番,还是觉得不对,说道:“不可能呀。我从来没有说过呀。”
“那他是如何知晓的?”长孙裔脸色一沉,如果她没有说过,那极有可能就是诸葛轩通过某种不正常的手段知晓了。因为这里的人除了常升和长孙裔,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的实际身份。
云忆音细细回想了一下,这才感觉应该是自从二人掉海里醒来以后诸葛轩对自己的态度貌似甚于以前,似有处处维护之意。如果说诸葛轩发现自己身份的机会,那也就是二人到岸上以后,那段她昏迷不醒的时候,怕是诸葛轩在给她整理衣服的时候发现了玄机。
想到这里,云忆音心下一动,暗想这诸葛轩既已知晓,却不曾主动与自己提起,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不过,云忆音面上却笑问道:“你说是不是因为诸葛轩从小在妇人堆里长大,对妇人比较了解,而我的一些动作行为让他猜了出来?”开玩笑,上岸那段可千万不能说,说了怕是以长孙裔较真的性子,诸葛轩怕是要吃点苦头。再说他二人之间又没有发生什么,清白地狠,她怕什么?
长孙裔一直在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神色没有什么异常,倒也似乎相信了她的说辞,回道:“有可能吧。”
云忆音又有些没大没小的捏了捏长孙裔嫩嫩地脸颊,劝慰道:“哎呀,没事的。诸葛轩是你从小长大的好兄弟,他知道也没事的,也不会害我们。”
长孙裔默然,诸葛轩倒是不至于害她,但是基于他们两人隐秘的关系,诸葛轩会不会有其他想法可就不得而知了是不是?但是说白了此事当前只是男人的直觉,他也不好跟她明说,明说了,反而是提醒她什么不是?
半晌,长孙裔回道:“你此番回京,必然会与钱万金有所接洽,你们可以乘此机会对交流交流,培养一下感情。”
云忆音挑挑眉问道:“你一会让我离贵公子们远点,一会又让我同钱万金多交流培养感情,就是因为钱万金是你自己的人,你放心呐?”
“当然。”长孙裔一脸笃定地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云忆音对他的双标有些嗤之以鼻,不过知晓他此番要求定然有他的道理,当下也放在了心上,回了一声“嗯。”
长孙裔轻轻揉搓着她的小耳垂,二人一时间陷入了这难得的悠闲与宁静。云忆音想到二人又要分开一段时间,微微蜷缩了一番,又将他抱紧了些。
长孙裔感受到她的不舍,劝慰道:“此番你们回京,不出一月,此事定然能够落实开来,如此再等朝廷派人来交接工地上的事务,再不出半月,我便也能回京了。”
“嗯。”云忆音又是闷不吭声的回道,随即又嘱咐道:“你也要注意些安全。工地上不比京中,身边自己人少了,也要当心些。”
“嗯。”长孙裔应声。并不打算将身边潜在的危机告知云忆音,避免她担忧,台面下的那些腌臜事,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好了。
第二日一早,云忆音便同宇文曦几人一起出发回京。
一路上,三人性格相似,想法也都比较跳脱,颇为处得来,少了长孙裔的沉稳,宇文勇的大家长式教育,三人有说有笑,旅途乐趣也不少,尤其是诸葛轩,对云忆音那是照顾的无微不至,看得常升自是一愣一愣,暗想若是诸葛轩真有点什么想法,怕是自家主子地位当真是要危已,毕竟看上去诸葛轩要比自家主子更懂得如何讨云忆音开心。
京都迎客来,钱万金收到长孙裔的来信,让自己多与云忆音熟识,心下已然满是期待。船上那时常升的欲语还休已经让他充满了好奇,此番在京中逗留的日子中,已经对前番赈灾款筹集的事情摸得清楚了。京中百姓们对长孙裔他们的夸赞那是甚嚣尘上,连带那场场竞拍都说的惊心动魄,而这其中提到最多的莫过于这个云忆音云公子。外人只道她是长孙裔的书童,却对他的来历知晓并不多,就连留守京中的常青,钱万金想办法敲开他的嘴,也是一问三不知。
云忆音看了看他的表情,思索了一番,还是觉得不对,说道:“不可能呀。我从来没有说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