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派你来的?”
南郊一处破院儿内,宋寂尘沉着脸看着趴在地上的人,脸上以往的温柔尽逝,取之而代的是相似于宋行止的冰冷,与生俱来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趴在地上的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清任何话,气的一旁的墨画恨不得上去打死他。
苏落看着地上那人已经骨折扭曲的脸,便明白过来,被宋寂尘那一脚踹过去,他脸上的伤已经压迫影响了他的神经,眼下仅仅是靠着强心针维持着。
“六哥,他怕是已经说不出来什么了,即便是他想说他的伤也不允许他说出什么了,这人没用了。”
听到苏落这么说,宋寂尘微蹙了一下眉头,看向她,见到她眸子里的失落与恨意,眉头不由得皱的深了些,他心里也涌出有一种莫名的心疼来。
苏落不过是一个刚刚要及笄的女子,可以说还是个孩子,从小到大在苏家饱受苛待不说,这逃离了火坑,可偏偏还有人不放过她。
光自己听七弟描述的刺杀就有好几次,这个小姑娘竟然还能如此坚强,他心里也对她有些佩服起来。宋寂尘看着苏落没吱声,就定定的看着,眉目间情愫复杂。
“六哥莫担心,即便是这人没用了,阿落也相信歹人的狐狸尾巴迟早要露出来,咱们眼下还是带着宋行止回去修养吧。”
宋寂尘一听苏落这话,思索了片刻点头应下,示意墨画去安排。
苏落见状赶紧跟着墨画去看躺在门板儿后休息的宋行止,生怕他有点儿动静伤口在裂开。
一行人草草打扰了现场,抬着受伤昏迷的宋行止离开了,而那个趴在地上男人被宋寂尘命人扔到后山上自生自灭去了,一时间破院儿里打斗的痕迹全无,只有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儿彰显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
耦湘庭内,宋行止躺在床上还未醒来,苏落坐在桌边鼓捣着绣荷包,这是她两年来除了跟师父梓琳学习医术毒术外,唯一坚持做的事。
苏落一边绣一边跟一旁的洛笙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我昨日正准备出宫时,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是在路上遇到了钟月离,所以昨晚的事儿定与那女人脱不了干系。”
“主子您既然有这样的怀疑,属下认为,应该等王爷醒来后,和王爷商量商量,再做打算。”
洛笙出言劝谏道,这两年来跟在苏落身边,他早已经不再是原来冷漠的性子,他作为一个暗卫本该一辈子隐于暗处保护主子,但他遇到了一个好主子。